二奶奶一脸诧异,揪住她的衣袖,惊声道:“三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我们见过?还说过话儿?真正是无稽之谈。“
沐婉悦将她拉到一边来,四处瞧一瞧,不远处只有轮椅上的三爷和执丹两个人,便是妩媚一笑,压低声音道:“奶奶三个月之前去游过湖罢?穿着一身水红色儿的衫褂,手拿着唐寅画过的扇子,坐一个画着清明图的老大画舫……”
不等沐婉悦讲完,二奶奶伸手掩住了她的嘴,一脸惊恐,哑声道:“我明明呆在舱里没出来,又化了妆,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没为呀。若是我,就戴着鬼头面具,任是谁也休想认出来!”沐婉悦笑道。
二奶奶缩回手,一脸央求,若不是因为三爷在身后,怕就跪下了:“三妹,二嫂与你无怨无仇,你不会跟二嫂过不去罢?再说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不过是因为你二哥不在家,我实在闷的慌,才答应跟他们一起去玩玩的。”
沐婉悦指指自己的脸,笑的花儿一样:“二嫂,我脸上的胎记是孔雀面呗?是宜家旺夫的罢?”
“就是就是,可不是这样,大爷说的对,一点没错,宜家旺夫。”二奶奶忙应承道。
“这就对了,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是不是?”沐婉悦笑道,撂下她,推起三爷,继续走自己的路。
二奶奶怔在原地,半天不动,良久跺跺脚,咬牙骂一句:“小贱人!”
沐婉悦推着三爷回来,进了院子,三爷方才张开眼瞧着她,一脸的悲天悯人,开了口:“我劝你别仗着自己的小聪明为所欲为,二奶奶不是好惹的,你知不知道她在娘家有个外号叫作蝎子尾,蝎子尾什么意思,知道吧?”
沐婉悦没听见他的话,倒是双手合十,星星眼,一付少女状:“我喜欢大爷!青年才俊!一表人材,谈吐优雅,最重要的是,他懂得欣赏我,是我的知己。”
“执丹,关门。”齐三爷轻声喝一句。
执丹过去关院门。
沐婉悦把眼瞪着他,不解其意。
“执丹,从今天起,派两个护院看住院门,没有我的令,不准奶奶踏出院门半步!”三爷冷声道,一扳轮椅回屋去。
执丹朝目瞪口呆的沐婉悦摊手:“奶奶,你说,这是何苦?”
“不是,我,我做错什么了?要这样对我?三爷,爷,你听我说,你得给你解释解释,我究竟做错什么了……”沐婉悦追着三爷去,追进门去,屋门也咣一声关闭。
少顷,里面便传出三奶奶妖乔的叫声儿。
院子里家丁偷偷撇过去听墙根儿,听的龇牙咧嘴开心的很。
执丹回屋换了衣裳,瞧见,一把石子扔过去,敲的他们脑门叮当响。
个个抱着头鼠窜。
执丹打墙根走一遭,坐到古槐下,深深叹口气,点头:“新婚燕尔,新婚燕尔嘛,新婚燕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