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了什么?竟然还关着门?”
回侯府的路上,张惜然好奇问道。
沐婉悦不回她,想着前事。
这齐三爷总算是个对手,料嫁过去也不寂寞,如此甚好,甚好。
沐婉悦想着他们的对话,面露微笑。
张惜然目瞪口呆望着她,半天,回句话:“婉悦,你从来没见过男人么?那样的废物竟也令你开心?”
沐婉悦依旧不回她。
张惜然便叹气:“原来这聋病也是会传染的,罢了罢了,既然你想嫁,那就嫁罢,总比呆在沐府好,大不了我多去几趟陪陪你,大家消磨时间,有我与你撑腰,料他们不敢放肆。”
沐婉悦闻言有些感动,这原主总算没有混的人情冷暖,竟还有位如此贴心的闺蜜与她解忧。
回到沐府,沐婉悦刚进院子,便见小鹊跪在老太太的院子门口,双颊紫涨,嘴角渗血,像是挨了打。
小鹊见她走进来,鼻子一耸,哇一声哭起来。
“我一时不在,便有事故,就算我不帮你,难道你不会找大奶奶?她也不帮你么!”沐婉悦嗔道,抬起她的脸,瞧她伤势。
打的狠,破了皮,饶不了这个打人的家伙!沐婉悦暗自咬咬牙,有本事冲她来,打她的丫鬟算什么本事。
“大小姐,你也帮不了婢子,若不是大奶奶求情,打死婢子都有的。”小鹊哭道。
沐婉悦皱起眉毛,这倒是头一遭,她甘心情愿被打。
“婢子踩死了老太太的花巧儿,能留着这条命也算是老太太额外开恩了。”小鹊接着哭。
沐婉悦给她擦擦泪。
花巧儿是老太太养的鹦鹉,别人家鹦鹉个头大,脚下要拴个链子锁在挂枝上,这花巧儿不同,也不知是个什么品种,个头小巧,羽毛艳丽,性情又极温顺,不用锁着,也老实立在挂枝上,要不便立在老太太肩头上。老太太视若珍宝,一刻也离不了它,须臾不见,便要大发脾气,立逼家人去找回来。
“确实该死。”沐婉悦慢吞吞说一句,这是个阶级法度森严,仆佣人命不如玩物的时代,婢女一条命算什么!
“大小姐你不要管我,做你的事去罢。老太太要将婢子赶出府去,麻奶奶跟婢子说,让我一直跪在这儿掌脸求饶,老太太是个心肠软的,见我这模样,怕一时心软,就能留下我来。”小鹊哭道。
沐婉悦不由自主皱皱眉毛,冷淡开口:“花巧儿不是立在挂枝上,就是蹲在老太太肩膀上睡觉,你是怎么踩死它的?”
“老太太嫌天气热,在后花院的水榭亭铺着凉席歇晌,花巧儿睡在她脚下的台阶上,我去给老太太送茶,没瞧见它,一脚踩过去,脑袋竟也踩破了,再活不了的。”小鹊哭道。
沐婉悦一双丹凤眼微微向上一挑,鼻子哼一声:“起来!跟小姐我回去!一计不成又施一计,想卸了我的左膀右臂,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好听任他们摆布?门都没有!”
小鹊听不懂她的话,也不肯跟她走,非要跪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