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想不通,好好的,怎么会有人告王宁佑私通盗匪?这是从何告起的啊。
魏老爷和魏晋元同样想不通,魏老爷说道:“差爷,您几位是不是弄错了?王先生为人正派得很,这我们街坊四邻的都可以作证明。他是绝计不可能通匪通贼的。”
“就是!”魏晋元中了进士,口气立马就不同了,“我先生怎么可能通匪?先生助我金榜题名,我还要给先生送牌匾呢!”
官差们的神情顿时不一样了,领头的拱手说道:“原来魏举人中了进士,恭喜恭喜!想不到我们平县也出了进士了,魏举人可是为咱们平县增光了。”
提起这事,魏老头子登即乐得合不拢嘴:“多谢多谢,稍后魏某会在家里设流水席,还要请几位差爷赏光。”
“客气客气,这么大的喜事,我们是一定要去的,让我们哥几个也沾沾新科进士的喜气。”
看着衙役和魏老头子其乐融融的,张小花几乎快要压不住火。你们家要庆祝要干嘛的,能不能缓一步再说。我们家这里还没隔几个月,又惹上官非了,这回还是通匪的大罪!怎么可能呢?
难道说,她的身份曝光了?有人告发她了?那也应该是她和王宁佑一起抓走啊,怎么会单抓王宁佑一个人呢?
总算魏老头还没有被喜悦冲昏头,问那领头的衙差:“敢问差爷,究竟是何人诬告王先生?”
那衙差为难了一下子,跟着答道:“请魏老爷见谅,具体是哪个,请恕哥几个不方便透露。不过这个人王先生应当很熟悉,他前阵子才跟王先生对簿公堂,不过官司打败了,想是如此才会对王先生怀恨在心。”
他暗示得如此明显,连魏老头子都明白了。“原来是他!——那肯定是诬告无疑了。县太爷怎么能听那种小人的一面之词啊?”
衙差显然对县太爷极为崇敬,当下回道:“县太爷英明公正,哪会听那小人的一面之词?只是王先生的这位三叔,他手上握有王先生通匪的书信。”
书信?通匪的书信?张小花愣了一愣,忽然记起了一封信,那封她逼着王宁佑写的下的“通匪”书信。可是那信,她不是已经撕了么?不仅撕碎了,还扔进火盆烧成灰了。不可能是这封信!绝对不可能!
虽然心里这样笃定着,张小花却仍是下意识地看了王宁佑一眼。这一看才发现,王宁佑竟然一点惊惶的模样都没有,好像早在意料之中似的。
察觉到张小花在望着他,他还转过头来,不着痕迹地向她摇摇头。
是叫她不用担心?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张小花迟疑,一迳盯着王宁佑,想得到更多的提示,可惜没有机会了。
衙差跟魏家父子寒暄得差不多了,终于要办正事了。
“王先生,得罪了,我们哥几个也不信你跟盗匪有勾结。我们县太爷清正廉明,相信一定能还王先生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