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在场?”蒋平更加奇怪,用手在烧的黑漆漆的椅子上摸了摸。
“是啊,我前天一大早就被张局长派人来叫醒,说这边上报一个凶杀案,让我过来了解一下,我中午就到了这边,当时就看到那个叫吴青青的女的被五花大绑着关在那个仓房里,我看了下现场,觉得案情基本清晰,证据都保存完好,就想先在这边简单录一下凶犯的口供,刚进仓房,就听有人喊失火,我就是回头看一眼新房的功夫,再回头,吴青青就凭空消失了。”刘百利一边描述着,还一边做出一个转回身又转过来的动作来表达时间的短暂。
蒋平的眉头皱的像是弄乱的线团,有些埋怨地指了指刘百利说:“你怎么才说?”
刘百利噘着嘴说:“一个大活人在眼巴前没了,总是没面子的。”
蒋平瞪了刘百利一眼,转身就往外走,问:“仓房也失火了吗?”
“没有,这火是一怪,女案犯凭空消失是第二怪,还有一怪。”刘百利跟着蒋平走出西厢房奔院子东边的仓房走。
“说!”蒋平有些不耐烦的说。
“当时在床边的尸体旁找到了一些橘黄色像琥珀一样的东西,没人知道是从哪里的来,不过那些东西很快就自己消失了,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刘百利走的急,尽管从新房到院子另一边的仓房并没多远,还是有些气喘吁吁的。
跟在两个人身后出来的龙仕奇突然脸色变得紧张起来说:“当年我在医院遇到荻原裕介的时候,在走廊里也看到过一种很奇怪的橘黄色透明状的凝固体,还有一股薄荷香味,大约几分钟就自行分解在空气中了。”
刘百利恍然大悟的样子咋呼道:“对对对,就是那股子味道!我就说有股子味道,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像什么!”
蒋平已经来到了仓房门外,拉开门往里面看,里面有两个装满种子的麻袋堆在一,还有和一些农具工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但是靠近麻袋的地面上一块暗色的痕迹吸引了蒋平的注意。
仓房地面就是夯实的土面,蒋平伸手朝那痕迹摸上去,发现是潮湿的,而周围都是干的。
“这里原本有东西,刚刚有东西被搬走了,你们还敢说现场都保护好了?”蒋平生气地说。
在院子里的县警赶紧朝院子外面看热闹的王家人问:“怎么回事?你们早上过来搬了什么东西走?”
王仑王老爷子赶紧回答说:“就拿走了半袋苞米,我这有家不能回,得吃饭啊。”
那县警瞪着眼责骂道:“你这老东西!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不要动现场的任何东西,害我们也跟着挨骂!”
蒋平皱了皱眉,仔细的查看地上的痕迹,伸手指捏起一点痕迹中的土屑,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很肯定的说:“绝对不止半袋苞米,原本在这里的东西至少百十斤重,是两个人抬走的!”
听到这些话,院子外面的王仑老爷子脸色立刻变了,像是被戳破了什么心事,慌乱地结结巴巴说:“真,真的就只是,只是半袋,半袋苞米。”
刘百利歪着脑袋想了好半天也没想起来当时在这里个仓房里看到过什么,迟疑着说:“当时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吴青青身上,还真没注意这仓房里有什么其它的东西。”
蒋平气的咬牙道:“你这个蠢货!”
刘百利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有些羞愧,但是嘴里还在为自己辩解:“就是半袋子苞米,和案子也没啥关系,怕啥的?”
蒋平没理他,继续在仓房地面上仔细搜寻,龙仕奇和熊晓楠也跟着在仓房前后仔细查看了一番,却再没有更多的可疑之处被发现。
蒋平也没多说,一边仔细勘验,一边在自己的本子上不停地记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