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笙的要求我有些迟疑,倒不是我吝与表演,只是我确实不知道现在的身体能不能做这些,万一等下又伤到了哪里,是不是有可能我就真的废了。抬头带这些询问的意味看着恨长生,想要看看他的意见。
去吧,只是走个形,不要用内力,没有大问题的。
见恨长生如此说我便也放心了,拿过千秋出了门走到那块空地上便要表演。连着我在鬼谷又学会的五招,一共是十五式剑法,全部演示一遍也没花去多少时间,但是大概是因为还伤着没有恢复的原因,这一遭下来竟然就有些喘气了。坐下来后立刻抓起水壶,大口的喝着水。
唔,一般般啊,比起罗子的剑法差得多了。师父啊,老语什么时候能够恢复?
看完了表演,一笙还不忘记砸着嘴点评一番,我觉得我这个小师妹真心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可爱。一说起话来可招人恨了!
调养的好,十来天吧。
噗
听恨长生一说居然还要十天,我便不顾形象的将还没吞咽下去的水给吐了出来,还有十天才好,岂不是说我还要再喝十天的药,想想就十分恐怖啊!
恨长生好像会读心术一般,嫌弃的擦了擦身上被溅到的水珠,然后凉凉的说道:但是这药得喝一个月。
生无可恋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了。若早知如此我便宁愿不学这第二层心法,天下武功那么多,哪怕恨长生不愿意教我别的,但是只要我苦心寻觅总归是可以学到其他厉害的功夫,又何苦去作死在无人指点的情况下练这邪术。现在功夫没学会,还走火入魔,要天天喝这些难喝的玩意,真是得不偿失。
一笙站起来有些同情的看着我,语重心长的说道:老语啊,你保重啊!十天以后我在和阿蛮来看你。
阿蛮也同一笙一样站起来,两人穿着一样的衣服,带着差不多的透视,加上差不多的年纪差不多的妆容,宛如双生子一样。加上两人相貌都乖巧,若是走出去也势必是一道不错的风景线。临走前阿蛮还指了指桌子上她们两拿过来的一些书籍,说道:鬼眼一族和五毒在很久以前也有些交集,这些书里面有些是当年的记载。剩下的是一些江湖秘闻什么的,你随便翻看翻看,打发一下时间。嗯,你要好好养伤乖乖吃药,我们十天后见!
幸灾乐祸的模样都没有加以掩饰,你们的良心都不会痛的吗!我在心中无声的质问,可仍旧留不住一笙和阿蛮两人远去的背影。
等到一笙和阿蛮走了以后,恨长生也没有再与我说话的打算,站起身顺手拿走了桌子上的剑谱便回了自己的屋子。我叹了口气,想起来今日他离开时候暗自下定的决心,那些厚脸皮的话终究是没有好意思说出口,真是失败。站在他的卧房门前,抬起手但最后犹豫了好久,却还是慢慢的垂下,算了,还是等下次。
一笙和阿蛮说是要等我十天后伤好了才来看我,我当初只以为这两人不过说着玩,且不论我这个初识不久的师兄受着伤需要关心,便是恨长生在这里,他们就算没有时间天天过来,隔那么个三五天总该来一次吧。可偏偏事不如人愿,这十来天我果真再也没有看见一笙和阿蛮的影子,恨长生却是每天给我熬完了药就出去,快的话一两个时辰就回来了,晚的话有时候天黑了都未必能见到他的人影。
而我一个人,又不敢四处乱走,恨长生那日将剑谱拿走以后也没有再还回来,我只能翻来覆去的将阿蛮带来的那些书读了好几遍。如阿蛮所说,鬼眼一族在我爷爷那一辈确实是和五毒教有过短暂的接触,双方起了一些小冲突,还交了手。从书上记载的内容来看,慕笙留下来的剑法倒也还算厉害,虽然我的爷爷也只练完了第二册剑谱,但是却能从五毒全身而退也是十分了不起的。那一次交手,五毒吃了个闷亏,风家这边虽然全身而退,但也受了点伤,为了避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五毒教和鬼眼一族便做了约定,从此井水不犯河水。遂后面的几十年里,两边倒也一直相安无事。五毒教一直知道鬼眼一族就安住在苗疆附近,但却不知道具体方位,可尊崇双方约定五毒教也没有去寻觅鬼眼一族的住处或者过来找麻烦。相对应的,鬼眼一族那边以住处为分界线,所有门人也从未南下一步,所有的活动都是北去的。我想,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我的父亲将恨长生带回鬼谷以后既没有收恨长生为徒,也没能教他太多门下武功,更没有直接帮助恨长生来五毒救人。因为一旦恨长生成了鬼眼门人,那么他就也要遵守前人约定,不可以踏足五毒更不可以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