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笙和阿蛮再来的时候,我以为这么多天没有见面,我又是重伤初愈,于情于理这两人都应该先关心我,嘘寒问暖一番才是。可是万万没想到,两人只是和我打了个招呼,就没有再理我。不但没有理我,一笙还直接绕过我去找恨长生:老语现在恢复的是不是差不多了,能用内力了。
恨长生点了点头,其实即便他不说我也能感觉出来这些年我的恢复速度比想象中要好了许多,可以和从前一样使用内力了。嗯,这个师妹还是关心我的嘛,虽然没有直接嘘寒问暖,但是也侧面和恨长生打听我的状况,我还是原谅她们吧。
嗯,那就开始吧。
嗯?开始什么?为什么怎么感觉才十来天不见,这个小师妹说的话我就有些听不懂了呢?她和恨长生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为何我竟然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咦,你咋不动呢老语,该不会是养好了身体,但是把脑子弄傻了吧!
见我一直站在原地,带这些懵懂的看着他们,一笙有些夸张的指着我对恨长生问道。嗯,说话的方式倒是也以前一样让人恨得牙痒。
不是到底开始什么?
再将你那剑法演示一遍啊!不是都说好了吗,上次看的不过瘾,等你伤好了,完整的施展一遍。
一笙用着一种近乎弱智的眼神看着我,我转过头去看恨长生和阿蛮,但是那两人已经走出了屋子俨然是一幅等待表演的模样。我真的好像问一句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就跟你们说好了?这家传的剑法是用来表演玩儿的吗!
不过虽然内心已经开始咆哮,但是我仍然是口嫌体正直的去拿了千秋随着他们走出了屋子,反正这些天都没有好好修炼过,若是不抓紧温习一下,功夫也是会退步的。
我以为这一次不过同之前一样,将这套剑法去演示一遍就可以了,可事实证明我是想太少了。眼瞅着功夫都表演到了一半,然后突然听见一阵笛声,开始我不过是觉得这是他们在给我助兴。可是接着就从四面八方涌出了不少的毒物,灵蛇、蜈蚣、蜘蛛等等的,它们绕过在一旁观看的三人,像是专门针对着我而来的。我以为这些东西就是一笙和阿蛮招出来恶作剧吓我一下的,刚准备停下来去质问她们一番,耳边的笛声突然换了节奏,一只毒蛤蟆突然跃起朝我飞扑过来。慌乱之下我连忙挥剑劈过去,然而这并没有结束,接下来那些在附近的毒物开始不断地朝我进攻。我来不及责怪什么,甚至连呼救都没工夫,只能小心应对着那些毒物。
眼角的余光偶尔看过去,看见那三人一人搬着一个小马扎坐在那里,阿蛮吹着笛子指挥着那些毒虫,而恨长生和一笙这师徒俩就更过分了,非但没有阻拦阿蛮,还搬了一个木几出来,嗑着瓜子看热闹,就差再来一壶酒对酌一番了。好生气啊,但是只能微笑面对。
到了后来我体力开始有些不支,甚至好几次都被那些毒虫咬到,那笛声才停下。笛声停了以后,聚过来的毒物也渐渐散去。见危险消失,我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也顾不得去找一旁观战的三个人清算,直接扔了剑,瘫坐在地上。这半天过的,还真是惊悚。
唔,虽然比起罗子还是差了不少,但比起上次还是有所进步的。
吃饱喝足戏瘾也过了,一笙这才拍了拍手,朝我走来。蹲下身子与我平视,说出来的话也不知道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
我的小祖宗,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不管一笙是在夸我还是贬我,此刻的我都有些无暇计较,近乎崩溃的看着她,认识她这许多天,只觉得我这小师妹好像从来都没有按套路出过牌,毕竟是能坐上教主之位的人,这心思确实不是我这样的凡人能够猜出来的。
嘿嘿,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一个表演太累,也看不出剑法高明与否,让阿蛮召唤一些小伙伴来陪你一起。莫慌、莫慌。
我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着她,对她说的话表示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看着一笙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丫头指不定又在憋着什么坏招等着我,我人又在五毒,不提别的便是那些遍地的毒物就够我吃一壶的了,不慌才有鬼。
哎哟,老语你别这么看着我嘛!你是我最爱的师兄,我怎么会伤害你呢?来来来,站起来,地上多脏。
一笙笑嘻嘻的将我扶起,若不是看着那边安坐着的阿蛮还手中还拿着虫笛在把玩,生怕这两个小祖宗一个不高兴又吹响了笛子我真的恨不得一手甩开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们两个,竟然被这般整蛊。
一直到坐在了屋子里我都还心有余悸,很怕那些刚散去不久的毒物又重新聚过来。一笙约么是见我真的有些生气了,围在我身边不断地耍宝,而恨长生和阿蛮却还在屋子外面坐着,也不知道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其实我倒也没有十分生气,不管刚才情况如何他们又是处于什么目的,我总归是没有受伤,说明她们手下还留了分寸,也不是真心要伤害我。不过若是不趁机拿乔一下,说不准这两人下次又想出什么其他要命的整蛊办法来。
只是当半个小时后,当一笙还围在我身边软磨硬泡的时候我就有些受不了了。堂堂五毒的一教之主!不是应该高冷的吗,为什么如此的磨人?心好累啊,她现在这副模样倒是很符合她的年龄,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天真烂漫。但是我知道这些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