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魔改大帝日记

十一月十八日

真是件神奇的事情，一个异想天开的实验和一个偶然出现的失误，让我发现了一位独居星空深处多年，无法返回地面与现实世界的旅人，他似乎有神奇的传信方式，因为根据他的说法，常规的通信手段根本无法将他的呼喊传递进来，而我的出现让他感到非常诧异。

但我是谁，我，罗塞尔，我是时代的主角！

十二月十六日

再次联络上了那位久居星空深处，疑似被囚禁，却有闲心和我聊天一整晚的无聊人士。

他自称为‘门’先生，他强调我独有的联系方式的安全性，并对其表示了一定的兴趣。他试图在自己所处的未知地域套用或者改进我的仪式。当然，我并不吝啬于交给他仪式方法，但毕竟它本身还在实验过程当中，所以我并没有给出确切的答复。

我和他就像现代摇号摇到的陌生人，话题投机就继续，彼此也没有利益纠葛。

但他描述的第四纪的某些历史，真是让人感兴趣啊。

一月十三日

稳定地联络上了‘门’先生。

这位几乎已经滞留那片未知的星空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强大非凡者，并没有急切地催促我教给他已经能够稳定联络地面的仪式，这对他来说似乎只是兴趣，而并非必要。我猜想，他所使用的联络方式对他的联络对象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但似乎不是特别严重。

‘门’先生暂时没提这方面的事情，反倒饶有兴致地聊起了我发明的塔罗牌，呵呵，发明这个单词肯定是要打上引号的，从这一点可以看出，‘门’先生确实可以用特定的方式接触现实世界，从而观察到很多事情。

他没有否认这一点，甚至坦白地告诉我，这是他家族中的小辈偶然说起的。

家族和小辈？看来，‘门’先生有可能属于他上次和我讲过的第四纪的某一个天使家族，而小辈……他本身的地位和辈分肯定不会低，搞不好他就是一位天使。

嘶……我要不要去查一下四皇之战里有哪个家族的天使失踪了？

后来交流‘月亮’这张牌的时候，我想到了查拉图提过，生命学派崇拜月亮，而不是更进一步的‘黑夜女神’，对，后面半句是我加的！我就这个问题请教了‘门’先生这位第四纪的强者，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放弃回答这个问题——他同样没做正面的回答，但比起那个遮遮掩掩，藏头露尾，让人想打的占卜家，他坦率了很多。

他告诉我，如果要在塔罗牌里挑一张来代表‘黑夜女神’，他不会挑‘月亮’牌，他的选择是：‘星星’牌！这就很有意思了，我追问道，‘月亮’牌真正的主人是谁？

他说，‘月亮’牌目前没有主人，但是，小心月亮。

十二月五日

我决定登月了。

虽然门先生曾经告诫我，成为天使之前不要了解某些知识，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试图前往月亮，来自未知的污染不是那么容易清除。我当然知道这些。在那座小岛上所看到的东西我至今没有忘记，格林的诡异情况更是让人毛骨悚然，但是我不得不去。

我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而我控制不住我想要验证它的决心。

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这个世界普遍意义上运行的规律我了如指掌，正因如此我才有了这个想法，但无论我怎么验证，都缺乏了最关键的一步。

现代有句话说得好，站得高看得远……嗯，非常简单的目标，非常容易达成的距离。

我觉得我应该去看一眼。

格林那一次我就做了充足的后续工作，之后也没有发生诡异的情况，我相信我已经完全祛除了那种状态，或者说是污染，既然那个时候的我可以，那么现在序列更高、更加强大的我为什么不行！

我必须去看一眼。

……………

赤星的背面，远离太阳所带来的光芒和炽热，只有群星的微弱光芒照亮了这里。

罗塞尔在门先生那句带着情绪的问候语出口之后，就认出了对方的声音，但他的关注点很快就偏移到了其他方向，他感觉自己的嗓子干哑得可怕…门先生，请你再说一次，这是……哪里？"

门先生看罗塞尔的目光就像在看当初还没有晋升旅法师的自己。

他严肃冰冷的面孔一如既往空之上，赤星，你也可以叫它火星，或者，‘玛尔斯’。"

罗塞尔整个人都懵了。

两位外神在远离赤星的虚空中互相撕扯，或是利用权柄，或是纯粹肉搏，发泄着自己多余的疯狂和愤怒。污秽的嘶吼即使在真空中也传播无碍，伯特利熟门熟路地隔绝了自己感知方面的所有能力，罗塞尔却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那些带着狂乱情绪的嘶吼灌入大脑，耳膜在刹那间全部碎裂，鲜血顺着耳道流了出来。

罗塞尔一咬牙，将自己化为知识集合的概念体——一团蕴涵庞大信息的知识洪流，以此对抗无孔不入的非人嘶吼。但他的思维仍旧如同棉絮一般被扯碎，刚刚因为伯特利的话而带起的全部思考如碎屑般凌乱，拼凑和分析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