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谁想到谭舒就像疯狗一样咬着她,周围人袖手旁观的越来越多。她继续待下去,事情肯定不会少做,可成绩和奖金都成了别人的垫脚石。更可怕的是,她还不能出一丁点儿错。出现问题,谭舒就会像搅屎棍,搅得她满身污秽,把她赶出公司。
哪怕她现在小心翼翼处理好一切,以后呢?人无完人。苏悠乐倍感疲惫,思考年后要不要换家公司。可换家公司,依照她的职位和能力,又不可能带团队到新公司。这样一来,岂不是愧对一直支持她的同事?特别是沈旭和何恩慧。
可留下,她面对的要么众叛亲离,要么一群人跟着她遭殃。苏悠乐长叹一口气。当初她还是想得过于简单了。
里面热闹着了。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叹气,不冷啊?
熟悉的声音响起,苏悠乐回头:刘总,里面有些闷,出来透透气。
感慨世上的不公平?明明拼了命的付出,最后功劳全属于别人。刘鸿钧穿着一身高端定制西服,走到苏悠乐身边,扶栏而立。
没有。苏悠乐明明想礼貌而客气地摇头,可偏无力控制情绪,眼圈红了。
口是心非,眼圈都红了。刘鸿钧拿出一包纸巾,递给苏悠乐。
不用了。苏悠乐深呼吸,拒绝眼泪落下。
跟我闹什么脾气,把眼里的泪水擦一擦,别哭花妆了,进去惹笑话。某人盼你出丑,可是费尽心思。刘鸿钧稍微上前一步。
苏悠乐接过纸巾,倔强地找借口:我不是闹脾气,只是被刘总吓了一跳。谁能想到堂堂刘总的裤兜里,会装着一包整洁的纸巾。
得了吧,把刘总换成男人,可信度还高点。刘鸿钧眼露温柔,嘴唇含笑,我肚子不太舒服,放一包纸巾在兜里,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这是一包没有开封的纸巾,可苏悠乐听完刘鸿钧的话,实在难以抽出一张纸擦眼泪。
女人啊,就是矫情。你放心用吧!我看你情绪不太好,专门找助理要了一包纸巾,备你不时之需。刘鸿钧笑呵呵地化解尴尬。
我哪能情绪不好,是风太大了。苏悠乐小心翼翼地拭擦凝在眼眶里的泪花。
倔强!任谁在这种情况下,心情都难见好。能力最强的拿着部门最低的奖金,能力最差的拿着部门最高的奖金。凭什么啊?这种心情我理解。刘鸿钧望着苏悠乐,语重心长地说。
苏悠乐刚稳住的情绪,再度奔赴失控,眼眶里的泪越凝越多:刘总能不谈这事吗?我真不想进去,变成大花脸。
刘鸿钧维持笑容,拍拍栏杆: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我知道你的年终考核可疑,可大家都签字了,我也只能签字。我不敢期望你理解我的无奈,但是我希望你明白这四个字aashaash避其锋芒。
苏悠乐握着纸巾,苦笑:我不是一直这样做的吗?可结果,你也看见了。刘总,你是我师傅,你教教我。避无可避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