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既已到长公主府,自然也便无徐繁缕之事了,徐繁缕自然不愿在长公主府上久留,当下,便向长公主请辞,归于徐府。
繁儿,就这样算了?陵游满心不解,可终记得分寸,离开长公主府上,这才开口向徐繁缕问道,那仰公子,明明便是喃柳国舅的外甥,与柳系一脉,系出同嫡,繁儿你怎这般轻易放过。
那还待如何?徐繁缕看着陵游罕见得面有焦急的神情,倒是明知故问了起来。
此为良机,繁儿明明可向长公主借势,为何不言?陵游见徐繁缕神情,以为是她未曾考虑周全,顿是焦急的提醒。
史有记载,当年圣上能登得大尊之位,长公主乃是关键,虽详细史未有记载,可皇权争斗,历来都是诛伐谋权,血雨腥风之事,由此便可见长公主足智,若我言,便是可以,是为居心不良,反而会将我所付出付诸东流,得不偿失。
终是不忍陵游为己之事过于忧心,徐繁缕倒是没瞒陵游,将自己的想法,说与陵游。
陵游顿是恍然,心中焦虑顿失,眉目亦是舒展,那繁儿之后可有何安排?
淮顺王安排之人,可已入案?徐繁缕问道,此人乃是关键,一发动,而全身动,只要其所诉冤情,已上呈天听,那接下来,她便可行事了。
繁儿放心,于昨日下午,当街拦轿首辅,将冤状送上,于我今日一早过淮顺王府,知晓冤状已上呈大理寺卿,着案处理。应已允诺王妃,陵游每日辰时都会过淮顺王府,向王妃请安,借便,到也好为徐繁缕探听具体事宜。
好!那我们现在便回府,之后便去敲京兆府前的鸣冤鼓,我要为父伸冤。徐繁缕的眼睛亮的发光,她等这一天等的实在太久了,如今终视线,她倒是不急了。
我陪你去!徐繁缕高兴,陵游自是高兴。
那是自然!我为了这一日,便是状子,都不记得到底写了多少份,今天,我终可以将我亲手所书的状子,递出去了,我要让天下所有人看着,我爹的冤屈如何得以洗刷,而不是死的不明不白,散于尘埃之中,无处诉说,却还要遭人耻笑。
徐繁缕越说已越是激动,亦更是迫不及待,话未落音,徐繁缕便已是等不及一般,拉住陵游,飞一般的向徐府而去。
陵游许是感觉到了徐繁缕焦急,也不管这还是当街之上,直接揽了徐繁缕飞身而上屋顶,直接便向徐府飞纵而去。
于雍园内寻了徐繁缕所需要的状纸,以及徐繁缕之前从淮顺王和豫通之地寻到证据,直接朝京兆尹而去,徐府之内,无一人知晓徐繁缕回来又离开过。
嘭嘭嘭!于京兆尹府门前,徐繁缕看着眼前的巍巍朱红大门,深吸一口气,然后望了陵游一眼,上到阶梯之上,拿起棒锥,直敲鼓身,敲得鼓面嗡嗡作响,引得往来路过之人,频频侧目。
鸣鼓何人?有何冤情要诉?衙役见有人敲鼓,忙是上前问道。
此乃小女子的状书,还请官家奉上!徐繁缕闻言,将早已准备好的状书递上,那衙役也是得字的,卷开状书一开,见上门密密所书状告之人,上行官阶之位,顿是大惊,瞟了一眼徐繁缕,略是迟疑的问道,姑娘,你当真明白,你所告何人?
自然,还请官家呈上!徐繁缕点头,她爹所受之累,由豫通之地而其,爹爹所言物证之语,官官相护,无一脱不了干系,既然要为爹爹伸冤,当然除二叔以外,一个也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