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暗卫营上下人尽皆知,暗卫营暗卫身中之毒,无人可解,淮顺王虽为他父,可也是皇族之人,如今交泛尚浅,自不能信,陵游身为暗卫,自不能幸免。
这!淮顺王的眸光瞬间暗沉了下来,也失去了再问的兴致。
王妃见淮顺王不再问话,顿时一脸慈爱的挪到陵游身侧,伸手便要去握陵游的手,陵儿,为娘与你爹爹来京不易,若是被人发现我夫妇二人离开兖州,圣上必将怪责淮顺王府。你我既已相认,你便随为娘的,一道去往兖州可好,尚儿,馥儿若是能看到你回府,定是十分欢喜。
陵游下意思里,抽开手去,然后后退一步,拒绝道,夫夫人,抱歉,我不能随您去兖州。
为什么啊!你既是我淮顺王府的子嗣,自然是要到爹娘的封地上去的。王妃一脸不解的望着陵游,她如今还沉浸在认子的欢愉之中,自然也就无暇寻思多余种种。
淮顺王自是与王妃不同,身为皇族宗亲,他能安全无虞至今,自是有他的手段,所以,陵游一开口,淮顺王便已经明白陵游打算。
只是如此一来,他蛰伏半生,安稳度日,终是白费心机了。
你当真要留下?
如今繁缕身处薄冰之上,处处危机,我若离开,只怕其性命难保,而繁缕所求,便是我心之所求,怒我不能离开。
陵游摇头,他心早定,自是不能更改。
你可知,此事后果?淮顺王,仍不死心。
繁缕周谋缜密,步步为营,自不会累及淮顺王府。陵游却是对徐繁缕极有信心。
淮顺王见陵游终不改初衷,沉吟半响,只好先拖延一下,此事,便容我与府内谋士商议一二,再行定夺,可好!
陵游沉吟,知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便替徐繁缕点头应下,可!
淮顺王稍松了口气,望着陵游与其年轻时极为肖似的脸,踌躇开口,陵儿,你当真不唤爹娘一声吗?
王爷!我们该走了!
陵游正为难之际,忽听得门外叩门声起,他如释重负一般,行到门口开了门户。
王爷,夫人!回吧!
见此,淮顺王无望的叹了口气,替王妃掩上帽兜,相携出了门户,往院外走去。
走到院门口处,王妃忽然回头,略显忐忑的望着陵游,说道,陵儿,你可不可以随爹娘一道离开,为娘不是说让你离京,而是你这里破破烂烂的,而且到处都是血,看起来就阴恻恻的,实在有点骇人。
这!陵游一愣,随即望向徐繁缕。
徐繁缕回之以笑,爽快的应下,此为王妃美意,我等晚辈若是拒绝,实在是有些不识抬举了!如此,便要打扰王爷万清净了。
如此,陵游点头应下,一干众人,锁了门庭,融于夜色之中,越行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