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外,十里长亭,徐繁缕,陵游负手而立,官道上,几匹骏马踌踌而行,骑马之人,频频回顾,显然是不舍之意。
陵游,你当着不随淮顺王一道回兖州?王妃看来,可是对你极为不舍啊!徐繁缕伸手抓住陵游的胳膊,强迫其向渐行渐远的淮顺王府一行,摆了摆手,这才向陵游打趣道。
徐繁缕刚要松开陵游的胳膊,陵游已是反手握住徐繁缕指尖,向其略微不自然的微笑一下,轻道,我在你身边,已是极好。
徐繁缕看着陵游不自然的笑,噗呲一笑,却又立马憋了回去。
总觉得,这几天陵游和其爹娘相处之后,整个人周身的气质,性格你都变得略微有所不同,而这种不同,却是她乐于成见的。
有陵游在身边,我亦安心之至。
陵游面上不自然一撇二过,眼角余光,见淮顺众人已消失于官道远处,提议道,我们回城吧!
恩!回吧!两人相携出了长亭,跃马而上,向汴京城内方向而去。
一路纵马于南城门口入了汴京城内,下马牵行,便见徐茂行急急往这边街道走来,看到徐繁缕更是眼前一亮,还未走到徐繁缕跟前,便已是高声呼喊了起来。
繁姐儿,繁姐儿!
声音急切,让徐繁缕顿觉诧异,她和陵游对视一眼,松开陵游之后,提裙快跑几步,迎上徐茂行。
大哥,可是有事?
快!快些随我回府,祖母病重!在徐繁缕面前,徐茂行喘着粗气,一把抓着徐繁缕的手,便将其往来路带。
徐繁缕顿是脑袋懵的一空,脚下力逾千斤,哪里是徐茂行一介书生扯得动的,反是陵游,往回一拉,直把徐茂行扯了回来。
祖母怎会病重?是何病症,府内究竟出了何事?徐繁缕满脸不可置信,向徐茂行质问,明明几日前离府时,祖母尚好不过,怎生如今竟病的让大哥这般惶恐。
此事回府再叙,祖母如今还是昏迷状态,能不能醒,还尚未可知!我已寻你两日,你若再不回府,我怕徐茂行一脸抑郁之色,说话欲言又止。
可徐繁缕已知其未言之语,顿时心下一沉,忙转头向陵游吩咐,我先回去,陵游你速去寻沈先生,将其带往徐府。
好!陵游也知事情严重,当下翻身跨马,于闹市街道,纵马而去。
徐茂行此刻早已无心理会旁事,见徐繁缕抬步,已是心中大喜,连忙拉扯着向徐府而去。
庆和居,徐繁缕一进入内,便见二叔满脸胡渣,二婶容颜憔悴,二人皆是神情萎靡,哭丧脸模样,跪在地上。
见徐繁缕到来,也只是抬头瞟了徐繁缕一眼,便是垂下头去。
徐繁缕心中疑惑更甚,瞟望徐茂行,徐茂行却是看都没看二人一眼,直接拉着徐繁缕,绕过二人,便往其后寝居走去。
寝居之内,徐繁缕一眼便见祖父徐峻棋坐在床头位置,苏太医则在为祖母探脉,二人皆是一副眉头不展模样,想来祖母病症,不容乐观。
徐峻棋听得脚步声,侧头看了徐繁缕一眼,便回过头去,一双眼睛,只急切的望着苏太医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