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你是何人?看你也该是大户子弟,难道尊父尊母便是教得你这般家教吗?徐繁缕被拦了去路,这才打量了来人一眼,眉目稚嫩,该是不过十五,她在汴京城内,却是不认得这样一个人物。
你!徐繁缕说话说的重,锦衣公子当下便红了面皮,狠狠的瞪了徐繁缕一眼,终老老实实的自我介绍了一番,我是巡捡司孙玹的二子,孙裕,于徐家二房乃是姻亲关系。
二婶的外家?徐繁缕顿是明了孙裕的身份,想是二叔初回汴京,二婶外家前来探顾,倒不想被她给撞见了。
只是,这孙裕开口便是咄咄逼人,定是二房中人,从中恶意中伤,不过二房闲话如何,她并未放在心上,也不想知晓。
孙小公子怕是不知,我与二房一脉,素有纠葛,我去往何处,也不当得与你说,我劝小公子还是快些让开道来,以免伤了两家得和气。
十四五岁的少年,怎受得徐繁缕这般言语,当下脸一横,便是条条道道,细数徐繁缕的罪状来,我如何不知,你就是一毒妇,试下手段,欲抢夺霏烟姐夫婿,阴谋未成,更是算计霏烟姐不得出府,还有,茂行哥哥,学识渊博,你不过一隔房堂妹,有何资格,指手画脚,不让哥哥参加科考,徐繁缕,你说你一还未出阁的女子,这心怎生得这般恶毒不堪,我
孙裕说得兴起,便全然没注意,其身后不远,徐茂行一路行来,自也将孙裕所言,听了全然。
当下快步走了过来,伸手一把就将刘裕未完话,尽数捂了,让其不能胡说。
二妹,裕儿年岁尚小,偏听偏信,口无遮拦,言辞不当,我替他向你致歉。徐茂行死死捂住刘裕的嘴,望着徐繁缕,满眼满脸尽是歉疚之色。
徐繁缕看着徐茂行,忽然开口,我阻大哥官途一路,大哥是如何想的?
二妹所选之道,亦是我心之所向,如今能乘风而往,我心甚喜!
徐茂行言辞皆出自肺腑,爹爹所言所行,虽非直接致大伯于死地,却是帮凶无疑,他身在二房一脉,眼愧于徐繁缕,心中怯怯,这才不敢于徐繁缕面前出现,既然徐繁缕有此所问,他必得将感谢之心表达才是。
大哥欢喜便好!此一去,祖父祖母便劳由大哥看顾了!
此乃为人子孙本分,二妹且放心。当日安排,徐茂行亦在,自是知,徐繁缕所言为何,当下便应了下来。
此,徐繁缕便是不提,他也会尽心而为。
徐繁缕得其所愿,心自欢畅,别无所问,自是到了离去之时,天色渐晚,我不不叨扰了,告辞!
徐茂行点头,一路远望徐繁缕消失于街口,这才松开孙裕的嘴。
表姐,你这是作甚?都弄疼我了!
君子立事,从不于人身后妄言妄行,更不能偏听偏信,罔信闺阁妇言,可明白?徐茂行望着孙裕说道。
可,明明就是孙裕一脸不服气,欲要辩驳,可见徐茂行脸色,却又是讷讷住口。
徐茂行见其依旧一副不服气模样,张了张嘴,终却什么都没说,只摇了摇头,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