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玉将这一切都敛入眼底,心中轻轻一叹,一股暖意也算是涌了上来。
“你们几个……都是好的!”她轻轻感慨后,遂起身往内室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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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谢奕看到被送到他院子里的方嬷嬷,眉头拧的死紧。
方嬷嬷觉得,谢奕肯定是看到自己特意保留的狼狈样子而怒了,于是她上前状似怒极与委屈,上前告状并且轻声禀报道:“……夫人如此无礼,真是不将您放在眼里……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赵公子也是担忧大人府里被夫人纵的不知分寸……夫人……”
“够了!”谢奕突然觉得很是烦臊!
什么赵公子!
那个赵俊算哪个屁怱,仗着芙贵妃,便管到他的府邸里来。
见谢奕发怒的模样十分难以相与,方嬷嬷还以为是他对陈锦玉不满,于是更是添油加醋,并且还意欲下个猛药,道:“夫人虽也是碧玉之姿,可到底不能与芙贵妃相比……”
“闭嘴!”谢奕已然收起怒容,他面无表情,望着她的眼神眯起,声音也极轻道。
方嬷嬷虽备下了极多的话语,且也是激情澎湃而音量不小,但谢奕的闭嘴两字,还是十分清晰的盖过了她的音量,十分清晰的传至她的耳朵。
她当即浑身一颤,难得直觉准了一回,觉得她要倒霉了。
下一刻,就见谢奕左手轻轻一抬,不知门口处哪儿响了一下,书房门被推开,两个身手矫健之人,快速将她敲晕,接下来,她便没有任何知觉了。
而当天晚上,赵俊府邸大门口,重重的响起的铜环叩门声。
门房打开一看,一个浑身狼狈脏污不堪,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妇人,嘴里被塞了一团纸,满脸眼泪鼻涕,正跪在门口,双眼皆是恐惧!
人领进去一看,正是方嬷嬷,而她口中的一团纸,是方嬷嬷的身契!
意思简单明了。
那便是,你的人你领回去。
赵俊直接将旁边的玉瓶推倒在地。
满地的碎瓷,成了方嬷嬷催命之符!
之后,上京便传出:赵府赠予谢府的奴仆,因犯了错被送回赵府发落,赵府本着仁慈之心,罚过了事,却没想此奴仆自责太过,身有隐疾,如此几相交织,在送到庄子上后十余日,便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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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闹的有些大,赵俊即使没特意禀报芙贵妃,但到底人逝去了,时间也拖得久,都督夫人那里安静太平的很。
赵俊便也不瞒宫中芙贵妃了,而芙贵妃听闻此事,眼角眉梢间全是不甘与惶恐。喃喃道:“他欲弃我不顾,他若不顾我……我该当如何……”
而赵俊原本跪在芙贵妃面前,此时他双眼紧紧盯着芙贵妃,脸上表情出奇的镇定,他挥退李嬷嬷,让她看着门口,不要任何人靠近。
当殿内无一人之时,赵俊缓缓上前,将陷入到自我情绪中的芙贵妃,直接拉往怀中,轻声安慰道:“他之命乃是你所求,他若弃你,我便要了他的命!”
“不……不……”芙贵妃急急摇头,慌乱中似要澄清,但到底还是忍下来,她继续沉浸在方才的惶恐这中,喃喃道:“他欲弃我不顾……他意舍弃于我……”
“他若弃你,还有我!你还有我!”赵俊用力将芙贵妃往怀里压了压,在她耳旁哄着道。
哄着哄着,芙贵妃便有些迷糊,她从赵俊怀里抬头,对着他道:“谢郎……阿奕……”
赵俊浑身一僵,随即轻声含糊应道:“嗯……”
李嬷嬷在外候着将近一个时辰,内心越觉不安,虽两人是同姓的远亲,到底内室里孤男寡女,总不太好,她想了想,跺脚往内室处去。
当她推门进去,只见芙贵妃已然躺在一旁窗榻上,脸上有泪痕,但脸色红润,额前发丝粘在脸上,一旁的赵俊则是跪在离窗榻旁边有些距离处,两人相隔有些距离,衣衫……虽芙贵妃身上有些略略凌乱,但赵俊的很是规整,李嬷嬷内心下意识的找着合理的理由,觉得到底是挪到榻上躺着,也是情有可原。李嬷嬷多瞧了几眼,觉得也没什么不妥,但她本能的还是生出些怪异感!
但她又说不出来!
赵俊瞄了她一眼,诚恳无害,属于被芙贵妃照顾的远枝族人的谦逊与担忧,膝行一步行礼道:“娘娘心伤太过,我办事不利,让娘娘气极攻心,晕了过去……我未及多想,便将她扶至窗榻上,继续在这儿跪着……还请嬷嬷多加看顾……我外间还有公务,便先行离去,待娘娘醒后,还请嬷嬷替我周旋一二。”
“公子折煞我了!我乃是陪着贵妃自庄子上来的老人儿,护着娘娘是应当应份的。”李嬷嬷一直以来觉得赵俊此人,乃是真正的知恩图报,也不枉废当年芙贵妃从赵氏族里祖宅处,将他护下并且带出来的一番情义,于是她放下方才浅浅疑惑,回礼道:“大人放心,娘娘醒来,也会想明白,此事细究下来,也着实怨怪不得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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