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哈哈哈……”谢奕的笑出了声,并且一时半会,还不肯收势。
“你这是魔怔了?还是挖到金矿了?“陈锦玉觉得谢奕估计要发酒疯,于是她掀开帘子,让翠鸣去寻尤大管事道:“问问他,之前大人醉酒,通常会做些何事?”
这是在怀疑他的酒品!
一旁矮榻上的谢奕笑的更欢,于是谢奕魔性的笑声,越来越大,渐渐充斥着整个屋子。
使得陈锦玉想要按时按点入睡,那是痴心妄想!
正当陈锦玉要寻人将谢奕挪出去,谢奕突然噤声不语,双眼直愣愣的望着前方,对着陈锦玉嘟嘴道:“你……陪我!”
于是,被点到名的陈锦玉,只得在前后两拨人马被谢奕赶走之后,硬着头皮,将他扶到浴室,其实陈锦玉有点想放弃给他洗澡,直接擦擦脸洗洗脚睡了得了,洗澡……明天补呗!
可奈何,谢奕不同意。人家就这样一直嘟嘟囔囔的……道:“要沐浴……要沐浴……要沐浴……”
最后,陈锦玉是直接将谢奕扔到了浴桶的,然后直接回内室睡觉去了。
可是谢奕岂是那么好打发的!?
就听到隔壁耳房咚咚咚的砸浴桶声,以及谢奕不依不饶的唤着:“夫人……夫人……夫人……”
直到最后,陈锦玉实在无法,只得黑着一张脸,也顾不得形象,随意披了一间衣衫,里面只穿着一身白色亵衣,在谢奕面前当着能令他乖乖噤声的吉祥物,而尤大管事及另外两个小厮负责将他从浴桶里捞出,擦拭干净后,又将他的头发用烘干后,将他安置到了陈锦玉的榻上外边。
在尤大管事的挤眉弄眼中,陈锦玉也回了内室,她以为谢奕一番折腾,定然入睡了,但显然他的双眼睁的很大,虽然一直往里看,但陈锦玉睡在里面呀!
谢奕如此,便是盯着她看!
可是陈锦玉心大人累,在这般注视下,她依然睡的跟个死猪似的。
这让借酒装疯的谢奕很是无奈!
但同时,他也下定决心,是时候要与宫里头的那位将一切都了断了。
陈锦玉不晓得谢奕遇到何事,这几日,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要带他骑马踏青,还要去她一同外出逛街,买各种吃食……俨然一副热恋中的青年男女……
尤其是谢奕看向自己的眼神,尽然不再压抑与掩饰,她能看出其间的,是男子对心爱女子的欣赏、喜爱,还有灼伤人眼的热切……
陈锦玉尽然有一种感觉,恐怕谢奕寻她求欢的日子不远了,真到了那个时候,她是拒绝呢,还是……拒绝呢!
月余很快过去,文情举办的什么诗会邀贴也到了府上。
陈锦玉收拾一番,前去赴会。
贵女们聚在一起,其实一方面增进感情,另一方面也是信息交流,文情、顾嫣、赵珊及她,正凑在一起,听着文情小声道:”你们可知,孔氏家主为此大怒,将凤阳郡主罚禁闭三月,目下孔氏一族正为她寻婆家,陛下之意,是待她三月禁闭一出,便要嫁人。”
“啊!”顾嫣道:“原来如此!”说着,她转向赵珊道:“凤阳郡主能进那处花园偶遇谢大都督,芙贵妃向陛下自责其看管不利,是她带凤阳郡主到后宫去叙话,如今我阿娘言,芙贵妃意在其本族赵氏一族寻一合适良人,如若孔氏一族能寻到更好的便罢,寻不到,则由赵氏一族负责,听她之意,好似属意赵捷,你次兄!”
“当真贤良!“赵珊脸上透着毫不掩饰的讥讽道:”外室之女,一朝得势,倒让她插手赵氏族内事务,也不看家中太夫人及父兄阿娘是否应允!“
赵氏本族瞧不上当今贵妃赵芙,但奈何母凭子贵,一朝跃了龙门,赵氏一族还要与其护好扭带关系。切不可胡乱言语,归了家要被罚的。
“嘘,你且小声着些。她如今再如何,也是诞下唯一皇子的贵妃娘娘,你们如此逆着,若将来有一日,岂不是……”顾嫣与赵珊交好,早知赵氏嫡支与芙贵妃势同水火,但赵氏族内还有旁枝,如若真到了芙贵妃掌权,恐怕赵氏嫡枝便要换人了!她明了赵姗心中感受,但如此表情言语,着实要若出事端,便紧着细细劝着,道。
赵珊又岂有不晓此理!
“只恨我那早逝的大伯,当初也是……”赵珊思及家中长辈的那些恩怨,便也觉身为小辈难以启齿,于是只能恨声感叹道:“若不是那女子跪在外头闹腾,大伯母也不会受惊摔下阶梯一尸两命,大伯之后也不会活在愧疚中,最终看破红尘,出家为僧……”
这等隐秘之事……都是尘封在记忆中长辈的花边丑闻。
但各大家族依然会在教育儿女时,私下以此事为例,意图上子孙后辈引以为戒。
眼见众人皆没有任何惊疑,可见此事应该是人人皆知,看到赵珊眼睛都红了,陈锦玉觉得此事应是还有后续,果然不一会儿,顾嫣轻声劝道:“你们如此怨她又有何用?你那两个兄长,还不是被她提着线,回去也熄熄心中的恨,瞧瞧眼下该做些何事,将上一辈恩怨就此为止,以免波及赵家后嗣。”
还是顾嫣识大局,但陈锦玉也知晓,人啊,总是对他人身上发生之事,极为理智且看的明白,一旦轮到自己,还是过不去心中这一坎!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果然,赵珊方才所言,陈锦玉听听也没多大感受,但接下来,当几个贵女分开各做各的时候,文婉却是拉着她,说到了谢奕,道:“听闻,此事,最初陛下单独将都督唤进议事阁,好似要将凤阳郡主赐婚与他!”
啊!
赐婚凤阳郡主进府,那她这个谢夫人该发何自处。何况,人家谢奕为了躲凤阳郡主,宁愿担个见死不救的名声。
皇帝这是给人作媒作上瘾了!?而且这媒做的一点儿也不负责任!
文婉道:“我奉祖母吩咐,将此些消息传与你听,祖母此生唯有姑母一女,早逝后备受打击,一直以来皆注意你之事,但身子精力皆不太好,且文府如今二房当家……我出自大房,但阿父已逝,唯一阿弟,身在边关,母亲一直侍奉祖母……三房至此无一人科举出仕,整个文府,也仅有二伯领了差事……”
信息量丰富但清晰,但陈锦玉听懂了:文家势弱,二房当家!祖母心有余力不足,能让人提点她已是尽了大力。
于是她点了点头,示意文婉继续说道:“凤阳郡主自是不肯做小,陛下便给谢都督两个选择,一是与你和离;二便是凤阳郡主入得府中为正室,你降为侧室!”
我里个去!
原来她还有这么危急的一刻!
但是,那个第一的方案和离,听上去挺好,虽然早了些,但……如若真的实施,倒也无妨!
不过,她到时候会要一些补偿!
“之后呢!?”陈锦玉回神后,问道。
“谢都督言你是陛下赐下嫡妻,岂可半路和离。”文嫣道:“陛下倒是不甚在意,与都督言,如他有心,再下一诏,封你为护国夫人,赐下宅院与财物权当补偿即可。”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陈锦玉心中激动,一把抓住文嫣道:“那……和离书何时送到……”
文婉见状,一时反应不及。
瞧陈锦玉的模样,不知是喜还是忧。
几个呼吸之间,文婉以她的判断觉得陈锦玉定然是内心极度慌乱,这才关注和离书何时送到,于是连忙安慰道:“莫急莫急,听我道来!”
陈锦玉心中相反咯噔一下。果然,下一秒,文婉的话打碎了她的期许。
“之后谢都督两样皆不选,只说与夫人情投意合!皇上不可做棒打鸳鸯之事!”文婉道:“谢都督出宫之后,凤阳郡主的处罚诣意也便下来,芙贵妃也因此受了牵连,不过不痛不痒,只是口头申斥罢了。”
哎!多好的机会啊!她差点就不费吹灰之力自立门户了。
情投意合!?鬼才与你情投意合!你个仙人板板的谢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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