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其自然，两人说到了裘千雪，陈振华告诉她：“千雪好像喜欢上咱们老板了。”

边凌涵万分惊讶：“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她自从见到老板后，就不断地追问他的事，还问他是否结婚，你说一个女孩子如此关心一个男人的事，这不是爱情是什么？”陈振华讪笑道，“凌涵，其实我觉得老板跟童警官之间，好像永远都隔着一堵墙，换句话说，应该叫有缘无分，继续下去，也可能不会有好的结果。”

边凌涵赞同这个观点，不过她觉得言鼎跟裘千雪不般配。

“一双鞋子适合不适合自己，只有自己穿了才知道，老板这个人很强势，童警官也很强势，两个强势的人在一起，能不争吵吗？所以我反而觉得老板跟千雪可能比他跟童警官更适合。”

“有道理哦，你什么时候把感情看得这么透彻啊？如果不是了解你，还以为你是感情专家。”她这话是想打击他，他却说：“近朱者赤，还不是跟你在一起久了，所以才对感情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言鼎被一则新闻震惊，马上给王志打电话，王志接到他电话时也相当意外，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刚刚看到新闻，陈光耀被抓了？”言鼎焦急地问，“看来非法集资案破了？”

王志笑道：“听你说话像吐子弹一样，能不能稳重点？”

言鼎这才缓了口气，说：“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小子是在担心童警官吧？”王志一针见血，“你知道她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所以拐弯抹角，就想知道她的消息吧？”

言鼎尴尬的笑道：“那她怎么样，案子破得还顺利吧？”

“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自己打电话过去关心关心人家？”

言鼎听他这口气，就明白童敏敏平安无事，于是说：“我刚回来，找个时间坐坐吧。”

“重庆那边的事处理得怎么样？”

“还好……见面详谈吧，我还得去处理点事。”言鼎说着便挂了电话，其实他没什么急事，只是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脑子里总好像塞着一团棉花。

童敏敏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跟陈光耀直面交锋，之前的无数次审讯，他都跟她打太极，要不就闭口不言，企图蒙混过关，但直觉这个人还不是整个非法集资案的幕后大老板，经过艰难取证，终于掌握了一些新的线索，此时坐在他面前，盯着那双依然神采奕奕的眼睛，说：“看来还挺适应这儿的环境，昨晚睡得不错？”

陈光耀洋洋自得地说：“没想到公安局的吃住条件这么好，而且还免费。”

“早知道这样，是不是觉得该早点进来？”童敏敏挖苦道，陈光耀收敛了笑容，说：“我劝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不该说的，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

童敏敏一反常态，不急不慢地说：“今天我们不谈正事，聊聊你的家庭吧。”

“没什么好聊的，离婚，前妻带着女儿出国了，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陈光耀好像挺干脆，但童敏敏嫣然一笑，道：“我们在调查中偶然发现一个女人，跟你有非常关系的女人，认识吧？”她把照片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当他看到照片时脸色大变，但立即笑道：“很久没见过我的前妻了。”

“真是只老狐狸！”童敏敏的心里骂道，嘴上却说，“在这儿见到你前妻的照片，你应该感到很惊奇吧，对，当我们找到她和你可爱的女儿时，也觉得很惊讶。”

陈光耀这下终于坐不住了，挪动了一下屁股，换了个自认为舒服的姿势。

“我不仅见到了你的前妻，而且了解了一些新情况，你们根本没离婚，离婚只是一个幌子，而且她从没带着女儿出国，你们还会经常见面，当然，是非常秘密的。”

陈光耀沉吟了片刻，道：“那又怎样？”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那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童敏敏抱着双臂，“你前妻其实一直非常担心你，她知道你做的所有事，也知道你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看来她比你更有前瞻性。”

“不可能，她不会告诉你这些！”

童敏敏无奈地说：“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对一个女人来说，丈夫和家庭才是第一位的，她希望自己的家人都平安健康，所以当我告诉她你目前的处境时，她没有对我隐瞒任何事情，只是希望你能坦白一些，尽量争取减轻自己的罪行。”

陈光耀闭上了眼，好像很痛苦。

童敏敏又说：“你的女儿真的很可爱，她问我她爸爸怎么了，我骗她说她爸爸旅行去了，很快就回来。”

他揉着太阳穴，使劲咽了口唾沫，问：“如果我交代问题，能不能算我投案自首？”

童敏敏非常肯定的点头道：“当然，我会帮你提出申请！”

言鼎跟王志见面的时候，看到他神采奕奕，开玩笑道：“枯木逢春了？”

王志笑道：“早过了几春。”

“说说那起集资案吧。”言鼎直截了当，这是他今天最想了解的答案。

“我打电话叫童警官来吧。”王志拿起电话，言鼎忙阻止：“算了。”

王志叹息道：“你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不敢面对自己的情感。”

言鼎没吱声，他不想提这个话题，但没想到童敏敏会突然出现，彼此看到对方时都愣了一下，王志说：“快坐。”

他俩可能谁都没想到对方会来，王志想把气氛搞活，于是说：“我们仨很久没一起吃过饭了，今天可是个特殊的日子，所以把你们两位也叫来陪我一起庆祝。”

“你跟嫂子的结婚纪念日？”言鼎问，“如果是，你应该跟嫂子一起庆祝的。”

王志大笑道：“是我走上工作岗位二十五年纪念日。”

“你已经在公安局干了二十年？”童敏敏很惊异，也充满了敬佩，王志道：“是啊，二十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好像好没来得及做任何事，就又要退休了。”

“还早得很，别这么悲观，再为祖国贡献二十年吧，祖国需要你。”言鼎笑道，谈笑间，王志很快把话题引到了非法集资案上：“忙过了这段时间，该给自己放个长假了吧？”

童敏敏无奈地说：“我倒是想啊，但事情还没结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