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二张对视一眼,心中更是开心。若是能忽悠着那没脑子的突厥人动手,岂不是更棒了?
他们二话不说,便走进了玉楼。那王妈妈见状,也只能抢到二人身前引路。
一上到二楼,张易之就听到一阵喧哗声,还有女子的尖叫声。
他眉头一皱,这玉楼可不是那寻常妓院,来这里的人大多自持身份,与这里的女子谈笑风生,若是有些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不会再这大堂之中就堂而皇之的做了。
张昌宗也是纳闷,到底是什么突厥人,能让武延基跟武崇训两人作陪。
大厅之中,一群人正在喝酒谈笑。
张昌宗一眼就把那武家兄弟认了出来。武延基吊垂着胳膊的样子分外滑稽,武崇训脸色蜡黄就好像得了重病一样。
魏王,高阳郡王,大白天的你们就跑到这里来快活了?
武延基一听这声音,赶忙抬起头来,哈哈大笑:原来是五郎,六郎,两位贵客不再宫中陪伴陛下,怎地也有闲心出来耍了?
两兄弟被戳了心窝子,虽有不快,但今日可有要事,不便发作。
他们二人也不等武延基招呼,径直走到桌边坐下。一股腥膻之气,立刻从对面飘了过来。
两人对面便是一个面庞宽阔,脸颊赤红,身子矮壮的汉子,他虽然身穿绫罗,却有些沐猴而冠的意思。这人正在对一位年轻女子上下其手,那女子是不是发出一声尖叫,身上衣服都要遮蔽不住身体了。
张昌宗强忍不适,开口问到:魏王,这位朋友是谁?
这位是颉跌利施可汗之子,阿史那阙特勤,我弟延秀在草原上的朋友。
原来是阿史那家的贵人,怪不得二位亲自招待。
张易之这话说完,那阙特勤却好像充耳不闻一般,桌子上的酒菜,身边的女子,对他来说要远比这两个娘们唧唧的男人有意思。
张昌宗觉得自家哥哥热脸贴了冷屁股,刚要发作,那边武延基赶忙挤眉弄眼,面带愧色,安抚二张的情绪。
要知道,他的弟弟武延秀,此刻正在突厥做客呢。若是二张与这阙特勤起了冲突,那突厥人回去之后,他的弟弟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张易之心有不快,但他很快想明白了武延基的意思。而且,他还存了拉突厥人下水的心思,此刻绝对不能与他翻脸。
既然如此,那他就准备拱一拱火了。
魏王,你这胳膊,可大好了?
此事不提便罢,一提,武延基立刻怒火中烧。他被那李乘风扮猪吃虎,砸断了锁骨,到现在遍寻名医,汤药吃了无数,伤患处虽有好转,但这胳膊大概是要残疾了。
武延基恨不得把李乘风剥皮拆骨,可偏生陛下袒护李乘风,不许他报复。
这口怨气堵在胸口,武延基都快烦闷死了。
好个屁,我这胳膊到现在动一动就疼,若是那李乘风犯到我手里
张昌宗见哥哥撩拨的武延基起了真火,便把脸转向武崇训:高阳郡王,看你最近面色有些憔悴,这年轻虽好,可要注意节制啊,不然这身子被掏空
武崇训想要开口辩解两句,可一张嘴,胸口就疼得不行,他只能垂着脑袋,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