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延基是个浑人,却不是个傻子,他听出这两兄弟话里有话了。
五郎,六郎,你们什么意思?这刀子专门往我们兄弟心尖扎是吗?武老二为什么这个样子,你们当真不知道?
哈哈哈,魏王言重了。我们兄弟也是为两位不平啊,这么大的一口气,两位就这么硬生生的忍着,也是不易。尤其是高阳郡王,您父亲梁王在那朝堂之上被人羞辱,这要是换了我,定要操刀子与那人见个死活。
武崇训被言语相激,但终究还是怕了李乘风。若说首次冲突的时候,他武崇训是吃了李乘风会妖法的亏,可马球场上,李乘风可是用精湛的马术和棍术,以一敌二,正面战胜了他和武延基。
连连遭受打击的武崇训,哪里还敢独自面对李乘风,甚至他父亲梁王武三思,那可是武则天嫡亲的侄儿,不也没从李乘风那讨回好处?
可若是我们联合起来,未必没有机会吧?
眼见着说动了两人,性急的张昌宗忍不住开了口。
张易之稍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弟弟。如非必要,他是想着用借刀杀人这个计策的,推动魏王府与梁王府与那李乘风恶斗一场,自己置身事外,岂不美哉?
可既然张昌宗已经把事情挑明,张易之也就不能在遮遮掩掩了。
没错,我就不信,两个亲王,两个国公,会奈何不了这个小崽子!
武延基听后,重重点了点头,因为动作大了点,这一下牵扯到了肩膀的伤处,他龇牙咧嘴的说:可是,相王府跟太平公主府,对这厮态度非常暧昧啊
那就要给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决心,看看他们有没有胆子,敢彻底跟咱们对着干!
张昌宗说完后,武崇训有些犹豫的开口:陛下才刚刚让我们与李家子弟明誓,那铁券可还在史馆当中呢。
武二郎,你是不是被李乘风吓破了胆?再说了,我们针对的是李乘风,又不是李家宗亲,这完全不违背铁券上面的誓言啊!
武崇训闻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壮怂人胆,口中吐狂言:那我便与他李乘风不死不休!这夺妻之恩,辱父之仇,不同戴天!
好,好,好,魏王,高阳郡王如此说了,你意下如何?
我恨不得生啖其肉!
张昌宗抚掌大笑:痛快!
武崇训挠了挠头,有些纠结的问到:可接下来该怎么做?难不成,我们当街把他打死?
张易之神秘一笑:那倒是不必,如此酷烈的手段,会招致陛下责罚的。魏王,高阳郡王,我们最近打探到一个消息,据说那南市的太平楼,背后主人就是李乘风。
张昌宗接着说:这太平楼可是花了李乘风不少心血,本月二十三便会开业,到时候,咱们去砸烂他这鸟楼,先给他来个下马威!
可我听说,那是相王府跟太平公主府开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