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做什么?这时,一双纤细的手伸了过来,将他手中的茶水拿了过去,随即仰头一饮而尽。
喝下去后,南长黎回味了一下。
这宫里头的茶水竟然跟我们府里的是一个味儿的,看来不仅是洛泱姐姐待我不薄,就连帝君待你也不薄啊。
司徒仁靳盯着她无虞的面色,忽然之间就觉得,肯定是自己因为有心理阴影,所以想太多了。
想到这里,他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诶,夫君你说,洛泱姐姐此时在做什么呢?
司徒仁靳想也不想的回了句语出惊人的话,生孩子。
按照帝玄爔那个尿性,若是这种千载难逢一刻的时机,不趁着帝后对孩子有兴趣的时候,拉着她做坏事,司徒仁靳可以倒立洗头。
南长黎猛地被茶水呛了一下,脸色涨红,也不知是呛的还是羞的。
喝这么急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茶虽好,但是命要紧。
南长黎哽住,她是因为这个被呛到的么?!
司徒仁靳关切的话语让南长黎猛地想起一件事,今夜坐在你隔壁,一直在给你献殷勤的是哪家的千金?
不得不说,如今的南长黎变化很大。
要是搁在以前,就她这刁蛮公主的性子,看着别的女子一整晚都当着她的面给她的夫君献殷勤,她能直接掀了桌子。
可如今的她渐渐学会了顾全大局,学会了隐忍。
除夕夜这种大喜日子,她可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
司徒仁靳握着茶杯的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回道:什么哪家千金,今晚人太多了,不记得了。
司徒仁靳的记忆力很好,这是同他相处了短短一段时日的南长黎发现了。
他不可能会忘了今夜左手边坐着的女子是谁,更何况他们今夜还有互动和寒暄,更加不可能不记得了。
他越是这样说,南长黎越觉得他心里有鬼,不记得了?
嗯。
南长黎生气地看着他,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她激动得微微拔高了音量。
那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她是帝廷小王爷的庶妹帝云兮,你的青梅竹马。
这回轮到司徒仁靳呛了一下,既然你什么都调查清楚了,又何必再来问我。
古语有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夫君不懂?
司徒仁靳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忽然觉得,今夜的坐席顺序,一定是刻意安排的,而知道他和帝云兮陈年往事的人就那么几个。
司徒仁靳顿时在心里头将帝玄爔骂了个狗血淋头。
转头扬起笑脸,执起南长黎的手,干巴巴地解释了句,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如今不是娶了你嘛
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南长黎听了,火气顿时就更上一层楼了。
她一把甩开司徒仁靳的手,什么叫都是过去的事了,那就证明,你们之间,确实发生过什么事了?
司徒仁靳嘴角抽了抽,原来女人蛮不讲理起来是这副模样的,不是,你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叫你如今不是娶了我吗,照你这意思,是娶得很是勉强,很是委屈是吗?
司徒仁靳张了张口,被这炸毛的母老虎蛮不讲理的强盗逻辑绕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