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泱空欢喜一场,气得拍了他一巴掌,谁知这男人不仅不恼,反而惹来他的一阵轻笑。
洛泱无语,我说姓帝的,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你现在不应该怪罪我以下犯上没规没矩才对吗?
大胆,竟然敢以下犯上,该当何罪?帝玄爔一本正经的顺着她的话说道,心里头却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他有没有受虐倾向不清楚,但他确实很是享受这种偶尔被别人忤逆和顶撞的感觉。
新鲜,竟然该死的新鲜?不成,回头得在暝曜身上试试才行。
话说回来,他从小被亲人捧在掌心里长大,有那么点头痛脑热,父皇母后和皇祖父都紧张得不行,宫里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这女子是继司徒仁靳之后,第二个敢顶撞他的人,更甚乎,如今还越发长进了,敢对他动手动脚起来。
不过很诡异的是,他没有任何不悦,反而觉得有一丝高兴。
很奇怪不是?可他生来就是怪人啊。
他想了想,暂且将一切归咎于新鲜感,男人嘛,总会对没有到手的猎物多一丝耐心的,思及此,他弯了弯唇角,宠溺的话脱口而出:不打紧,本帝君乐意。
一时间洛泱愣得不知如何回话,这男人今夜是怎么回事?脑子坏掉了?怎么这么反常?
然而下一刻,她又听见帝玄爔沉凝的声音,这怎么回事?
鞋袜被褪下,裤管不知何时被他撩了起来,洛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了自己肿起来的脚踝,以及满是斑驳痕迹的腿,她也不瞒着,轻描淡写地道:在水牢,蚂蟥咬的啊。
本帝君是问这些没愈合的伤口和疤痕是怎么回事!
哦感受到从腿上传来他掌心的温度,她心头颤了颤,忍不住缩了缩腿,口中语气却不变。
先前我不是禀报过了?太医院下错药,导致伤口发炎溃烂啊,帝君后来还赐了祛痕膏呢。
只可惜了,也不知那些人下的什么药,这伤口根本没法愈合,那些祛痕药自然也没法派上用场。
洛泱的语气漫不经心的,却帝玄爔却莫名的觉得她在跟他置气,生气了?
洛泱淡淡道:听不懂帝君在说什么,帝君赐药,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
洛泱感觉到握着她脚踝的大掌一紧后又缓缓松开,下一刻,便听到男人开口说话,似乎是在向她解释:本帝君原先以为是你又在不安分的闹腾。
而且他的眸光落在她的小腿上,忍不住皱眉,我当时听下人禀报的情况并没有这么严重。
洛泱沉默着没接话,虽然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可她这一身的伤,归根到底还是拜他所赐。
下人都是看主子的脸色行事的,如果不是他的态度,那些奴才又怎么敢如此猖狂?
是以她此时也说不出什么没关系之类的大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