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洛泱惊了一下,试图将腿收回来,男人的大手却紧紧地抓住不放。
扶住本帝君,别动!言简意赅的话,却不怒自威,让人有不得不信服的力量。
洛泱抿了抿唇,诡异的不再挣扎,犹豫了一下后,将手轻轻地搀扶在他的肩膀上。
玩闹归玩闹,洛泱看着尊贵的男人单膝跪在她面前,修长干净的双手开始一点一点的褪她的鞋袜,眸色快速掠过一抹复杂和困惑,鬼使神差的,她忽然轻唤他的名字。
帝玄爔
他的动作分明已经很轻柔了,可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她的伤口,疼得她面色又煞白了几分,甚至感觉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摔一跤绝不可能那么严重,洛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她腿上和身上莫名其妙的伤并没有那么简单。
帝玄爔听见她的声音,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
洛泱忽然道,你还记得我们初见时的样子吧?
他垂着头,不自觉的弯了弯唇角,就算你不提醒本帝君,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你想爬上我的床这件事。
洛泱轻嗤了一声:我是说,初见那时,我身上穿的是件嫁衣。
对于此时帝玄爔佯装不知情,嘴上却玩味道:哦,原来那时候爱妃就已经算过门了啊。
坦白说,虽然爱妃各方面都差强人意,但爱妃既已经那么主动了,本帝君便牺牲一下,今夜回去就洞房花烛,满足你如何?
满足你个大头鬼!洛泱听他越说越离谱,又没忍住轻轻的踢了他一脚,没好气道:你想什么呢!我想说我不是故意爬你的床的!
帝玄爔看见平日里清清冷冷的她这副炸毛的样子,心情略好地弯了弯唇,没什么诚意的道:哦?是嘛?
洛泱剜了他白花花的头顶一眼,又说道:还有,不管你信与不信,我真的叫洛泱,虽然我失忆了,并不知道自己打哪来,不记得自己是谁,又为何会出现在你的床上,不过,我就是记得自己叫洛泱。
而且她顿了顿,有些困惑的喃喃道:我好像,是来寻东西的,我总觉着我丢了一件对我而言,不对,是人,好像是一个十分重要甚至比身家性命还要紧的人你之前说过要查我的身份,便等同于帮我寻身世了,那可否好人做到底,也帮我找一下这个人?
帝玄燨的笑意顿时凝固在了嘴角。
这没心没肺的女人难得跟他推心置腹,他原本该高兴的,可从她口中听到有比她身家性命还要重要的人,而这人却不是他,不管男女,帝玄燨这心里头顿时就不太舒服了。
他邪气的弯了一下唇角,那双摄人心魄的凤眼中闪过一抹洛泱看不懂的流光,找人?当然可以,本帝君最擅长找人了。
对她来说这么重要的人,找到了后不剁了喂猪都浪费了。
洛泱心头一喜,万万没想到这货今天竟然这么好说话,刚想违心又狗腿的感激涕零一番,谁知下一刻,帝玄爔又幽幽说道:不过,本帝君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我帮你,你打算拿什么回报我?以身相许?
顿了顿,他又煞有介事地摇头,以身相许可不划算,你本来就是本帝君的囊中之物了,还谈什么许不许的。
所以兜了半天的圈子,这是免谈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