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长异眼神一眯,他以为这女人就是个花瓶,空有一张好看的脸,万万没想到她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化解了自己话中的陷阱。
一时间,气氛莫名的暗潮涌动起来。
司徒仁靳眯着眸子望向上首位熠熠发光的女子,想起帝玄爔之前对她的描述,好像忽然之间就明白了,为何她能带着暝风一行人从那种诡谲的大墓里全身而退了。
无论是从武力还是智力来看,他们这帝后可都不是个能被随意揉捏的柿子啊。
南长异也开始皮笑肉不笑,因为这女人实在是有些狡猾,帝后谦虚了,您贵为一国之后,想护着谁,想要谁的命,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后宫不得干政,这句话有些北琅大臣听了肯定不高兴。
洛泱眯了眯眼,那副漂亮的眸子看起来高深莫测极了,异王此言差矣,本宫再如何尊贵,这一切尊荣也还是仰仗了帝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帝君才是这儿的主子,本宫只是个不问外事的深闺妇人罢了。
一句话,再次轻飘飘的化解了南长异想把南长黎这个麻烦甩给自己的心思。
洛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从前也没有宫斗过,怎的这些弯弯绕绕的就信手拈来呢?
难不成就是因为以前心思单纯,从未想过提防谁,所以才被寂尘嚣那个狗东西给算计得明明白白?
眼见酒已过三巡,宫灯都渐渐亮了起来,想到他们接下来的计划,南长异一咬牙,近乎是拉下脸恳求道:帝后,今夜黎儿高兴,多喝了几杯,已经有些醉了,男子留宿宫中多有不便,今夜本王不宜留下来,黎儿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本王恳请帝后,多多关照我妹妹。
好说。洛泱笑了笑,随手点了身旁的几个侍婢,今夜你们不用伺候本宫了,全跟着长黎公主罢,切记好生伺候着,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本宫唯你们是问。
这么答应下来,基本等于说这个南长黎今夜就是自己的责任了,不管怎么说,她今夜都不能出事。
是。宫人齐声应道。
然后被点到的六七个侍婢齐齐的朝着南长黎的方向走去,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伺候得很是殷勤,南长异这才无话可说。
暗涌褪去,帝玄爔这时候才重新回到宫宴上。
洛泱有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若不是因为他,这南长异也不会一直针对自己。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要娶人家的妹妹,这祸水才引到她这的。
帝玄爔见这女人一直盯着自己看,目不转睛的,不由打趣道:怎么?被自己夫君的天人之姿惊艳得移不开眼了?
洛泱这才瞥见他竟换了一身绛紫滚金边的袍子,显得整个人尊贵中透着一丝邪魅,心道这人铁定是故意同她穿一个色调的衣服的!
不得不说,好看是挺好看的,可洛泱却不想让他太得意,我累了,想回去歇着了,我能提前开溜吗?
帝玄爔看见她脸上细微又生动的小表情,顿时挑了挑眉,我也累了,既然这样,那不如一起溜吧。
洛泱:
她嘴角微抽的推开他伸过来的手,干巴巴道:我说帝君,你作为主角,提前走了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