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仁靳笑了笑,仿若未闻地开始出馊主意:既然那女子赏不受、恩不受,打不得又杀不得,何不直接了当一点,干脆生米煮成熟饭?
这女儿家最在意的就是清白名节了,等她真正成了帝君您的女人了,届时,她便不会再嚷嚷着要离开,而是要绞尽脑汁的争宠了。
帝玄爔倏地眯眼,看着司徒仁靳的眼神,那叫一个幽深:司徒啊司徒,本帝君竟从来不知,你的脑子里竟还装有如此下作的想法
帝玄爔又轻嗤了一声,满脸大写着不屑,咬牙切齿:本帝君天人之姿,地位尊崇,万民敬仰,多少女子对本帝君趋之若鹜本帝君都不屑一顾?就她?本帝君用得着对那种脑子有病、眼睛还瞎、性子还不讨喜、来历还可疑的女子下药?
司徒仁靳无语了一瞬,他看着忽然间变得话痨又毒舌、反应异常激烈的帝玄爔,反驳的话又默默咽了回去。
算了算了,人家可是帝君。
两人又闲聊了好一会,离开的时候,司徒仁靳忽然回过头来,看了帝玄爔几眼,欲言又止:帝君,真不再考虑考虑臣的良策?
帝玄爔面色一黑,险些将他踹出君临殿:给本帝君滚回你的丞相府,罚抄一百遍《道德经》,肃正肃正你那龌龊又下流的思想,明日早朝交上来!
司徒仁靳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得,好像自找麻烦了。
傍晚,帝玄爔在书房批阅奏折,看到递上来的折子,过半都在弹劾某些朝堂势力暗自招兵买马,拥兵自重的,正阴沉着一张脸欲发怒时,有侍女匆匆来报。
启禀帝君,栖梧宫的掌事姑姑求见。
帝玄爔闻言,眉头一挑,暗忖道:难不成是那个顽固不化、不知所谓的女人,终于想通了?
帝玄爔的心头顿时畅快了许多,他毫不犹豫的掷开手中的折子,道:传进来!
是。
来人进殿内,先是恭敬的行了礼,随即道:启禀帝君,今早下人们给洛泱姑娘收拾寝殿之时,无意中在洛泱姑娘的床头发现了这个
看见婢女手中之物,帝玄爔倏地眯眼,顿时怒火中烧:她人呢!
掌事姑姑低着头:洛泱姑娘还在栖梧宫
片刻后,帝玄爔面色黑沉的往栖梧宫赶去。
帝玄爔一入殿,众人纷纷伏地行礼,可那个女子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这形同被无视的一眼,令帝玄爔内心的火气倏的蹿高,他挥退室内多余的人,独留一个跪着的婢女。
帝玄爔冷道:几日不见,爱妃对本帝君的怨念竟已如此之深了?
他这声凉嗖嗖的爱妃令洛泱一阵不适,她黛眉轻蹙了蹙。
帝玄爔不让她离开帝宫,洛泱便整日闭门不出,安分得很,他却还说这样的话,是以洛泱觉得这男人就是闲得故意找她的麻烦来了!
帝君这话是何意?洛泱面无表情道。
何意?帝玄爔冷哼一声,下一刻,他不知从何处扔出了一个缠满发丝的布娃娃,布娃娃的头上还扎满了锋利细长的银针
关键是,这布娃娃分明就是照着帝玄爔的模样做的!
这俨然就是邪恶的南疆巫蛊之术,民间俗称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