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费?还争先恐后?这不是甚洗脑么?盲目的从众,还如此庞大人数,若放任不管可是要出问题的!小父子俩若有所思,就听得老管家心有灵犀地解惑:“后来听说还传教到了军中,再后来,不知怎的,白莲教的踪迹便渐渐消失了。”
军中?嚯!这三十年前的白莲教还真是嚣张!
虽然老管家说得含糊,但楚景硕父子还是窥得了当年真相:老皇帝一心想成就一番霸业,收复北地十五城这件事谋划多年,民生自然稍顾不上些。白莲教好施传道、劝人为善,有助于安抚百姓,所以老皇帝才对白莲教睁一眼闭一眼,哪成想人家有吞象的蛇心!呵呵,再后来么自然得“不见踪迹”。
‘既然这白莲教三十年前就销声匿迹,那父亲为何还这般严肃?’楚景硕捕捉到问题,直接问话:“那你可知如今西南的白莲教?”
其实楚景硕的意思是问“这两个白莲教可有关联?”,老管家听明白了,却想也不想就摇头:“老奴闭塞,不知。”
这白莲教的问题深挖那可都是上面大人物的事情,他一个快入土的老奴要甚聪明?老管家摇着头又垂下,遮住眼中无奈。
了解当年的白莲教的,在场就两人,老仆解答不了,那自然就轮到上座的楚江鹏。
当年他注意到白莲教的不一般还是因为那可恶的女人,楚江鹏思量再三,看小父子俩四目满是灼灼等待,心下一叹:这楚家终归是要交到下一代人手里的,而他能做的,就是在放手前让这些苗苗粗壮再粗壮些。有些事,是该让他们知道!
“咳哼。”楚江鹏朝老奴一清嗓示意,老奴瞬间领会,带着大少爷的暗卫小厮默默退下。
偌大的大堂内只剩一家三代,上座的楚江鹏静坐无言,楚景硕与楚莫麟皆感受到四周空气被无形积压,渐觉肩沉。室内寂静,单调的细微呼吸声此起彼伏,让人心烦。
就在小父子俩憋气预备同步之时,楚江鹏开口了:“当年赤狐一案是大皇子的手笔,这个你们知道?”
楚景硕他们当然知道,不仅他们,整个大邕稍有些权势的世家,甚至商贾之流都知道!不过碍于皇室颜面,大家不提罢了。
楚莫麟父子点头,“唔。”楚江鹏其实也不是真的要问他们知道不知道,而是借此提醒他们,有些事知道便算,出了门可得都烂肚子里!
“当年给大皇子和羌蛮人牵线的就是这白莲教!”楚江鹏直接扔出劲爆内幕。他说完也不细解,反稳稳端起茶碗,耐心等小辈们自行消化。
三十年前,楚莫麟都还没出生呢,他对这些往事是半点感觉也没有。许是直接联系的上下言语,楚莫麟脱口而出的竟是:“赤狐是被白莲教害死的?”
咳咳,楚江鹏一口茶差钱呛到,他不满地瞪向嫡孙:小子,你就分析出个这?
迷糊小子却是未察觉祖父的目光斥责,他还在嘀咕:“赤狐她作甚了?怎么这么招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