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莲花?”楚景硕疑惑道,那印记小小的,燕尾镖又是青黑色,着实有些看不真切。
啪!楚景硕瞥到儿子动作下意识就是毫不客气的一掌:“麟儿!”楚景硕难得这般生气,温吞的粗眉倒立很是严厉。‘什么玩意儿就敢徒手拿?万一有毒呢?死孩子!’
许是久不做严父,楚景硕这一掌力道还是没把握好,‘死孩子’楚莫麟仍旧将燕尾镖拿得稳稳:“唔!是莲花!”楚莫麟细细摸索暗纹确定道。
莲花?楚江鹏忽地联想到一个不怎么让他舒服的玩意儿:“拿来给我看看!”
“哎。”不等楚景硕再有动作,楚莫麟抢先应答又快步上前,他可不是真粗心大意,早在递燕尾镖前仔细裹了帕子:“祖父您看,这背面中心有个印章模样的莲花。”
“唔——”楚江鹏瞪眼又眯眼,看不清!
“拓印!”楚江鹏冷声吩咐道。此莲花若真是彼莲花,那可唉,难缠!所以必须慎重!若真是他们,他楚家也不怕!
小父子俩见楚江鹏一脸冷肃,敏锐地感知到事情的不一般,一时间主堂静静,只有老仆“踏踏”拓印的动静。
“主子。”老仆将拓印的图案又放大绘制一份一齐摊开在楚江鹏眼底。其实他也瞧出来了,毕竟当年这莲花也是闹腾得人心不安。
唉,这左看右看还真是与记忆中的那朵一模一样!楚江鹏暗叹一声晦气,正欲给儿孙说明,正好瞥到老仆若有所思,遂直问:“你想到什么了?”
老仆回神:“禀主子,这图案老奴好像见过,似是白莲教之物。”
白莲教?这个楚景硕倒是知道一些,不就是西南一个小道教么?好像有些年头,但他知道的白莲教风评甚好。楚景硕在吏部任职多年,偶尔听归京述职的同僚闲话,那些西南来的都夸白灵教教化愚民、布施救济,很是为地方建设出力。
这老管家说的白莲教是他知道的那个吗?楚景硕很是疑惑,同楚莫麟四只大眼直直等着老管家细说。
老仆自然明白二位小主人意思,但仍是等楚江鹏点头示意才继续:“三十多年前,有个白莲教横空出世,发展迅速,等大家注意到时,它已有数十万教众。”
嚯!数十万!三十年前的大邕砥柱龚家军拢共也不过二十万数!楚景硕心中嘀咕,忽然发现一个巧合:老管家说的是三十年前的白莲教,三十年前,不正是赤狐陨、龚家败的节点?
这二者有关系吗?楚景硕有些好奇,忍不住偷瞄上座的老父一眼,可惜楚江鹏一贯不会把内心真实的情绪外露,是以楚景硕并无印证的线索。
“这白莲教打着教化、普善的旗号,倒也做了些善事。那时候大邕上下卯着劲儿跟羌蛮子争,百姓的日子都不太好过。有一点比较奇特,这白莲教的教众不论贫富,都争前恐后上交什么教费。”老仆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