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扬虽然身为胡人,但是他再怎么说也是朝廷的一名校尉。身为朝廷的中层军官,居然敢任用一名党人弟子做自己的高级幕僚,这是宋扬想造反还是朝廷已经有启用党人的意思了?
他们宁愿相信第二种可能,宋扬想造反这个理由实在是太雷人了。
说起党人这个在东汉中后期无比敏感的身份,就必须说说党锢之祸这件历史大事了。
在东汉桓帝、灵帝时,外戚、宦官交替擅权,使得东汉原本就腐朽的政治更加黑暗,东汉王朝变得危机四伏。
面对深重的政治危机和社会危机,统治集团内一部分官僚、士人,开始对东汉政、权的前途感到担忧。
另外,宦官和外戚及其爪牙控制了选官大权,选举不实,权门请托,贿赂公行,当时有这样一句话在市井流传: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
这句话的意思是选出来的秀才,却不认识字,选出来的孝廉(就是孝敬老人的榜样),却让自己的老父亲一个人居住。满朝文武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而那些有才学的人都因为种种原因而失去了晋身的机会。
选官制度的混乱,严重地堵塞了原本是后备官员的太学生和各地郡国生徒入仕的出路,引起强烈不满。
对国家命运和个人前途的担忧,促使这些官僚、士人起而反对外戚、宦官擅权,并且要求革新政治,他们对时局提出尖锐的批评,对不畏权势的人物进行赞扬,逐渐形成了所谓清议,即社会舆论。
在这种大环境下,身为世家大族子弟的李膺等联结太学生便开始抨击朝政。
俗话说,人言可畏。在公元166年的时候,权倾朝野的宦官和外戚们忍受不了了漫天飞舞的流言,他们发动了反扑。将李膺等逮捕,后虽释放,但宦官们劫持了圣意,让皇帝下了圣旨,终身不允许这些人做官,这便是第一次党锢之祸。
而在灵帝时,外戚解除党禁,欲诛灭宦官,事泄未成。宦官于169年将李膺等百余人下狱处死,并陆续囚禁、流放、处死数百人。
后灵帝在宦官挟持下下令凡党人的门生故吏、父子兄弟,都免官禁锢。这是第二次党锢之祸。党锢之祸以宦官诛杀士大夫一党几尽而结束。
在党锢之祸爆发之后,世人纷纷从断头台上的士人们的鲜血看出了头顶的这片天空的腐朽黑暗,也让士人的美名在东汉十三州之间撒播。
当时就有这样的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叫张俭的党人被抓住了,有人劝和张俭私交甚密的李膺逃走。
李膺却拒绝了这个提议,他回答说道:临事不怕危难,有罪不避刑罚,这是做臣子的气节。我年已六十,死生听从命运,往哪里逃呢?
于是他自动赴诏狱,被拷掠而死。他的妻子被迫徙往边远地区,他的父兄门生故吏均受牵连下狱。
当时的言论以及日后的史学家多同情士大夫一党,并认为党锢之祸伤汉朝根本,为黄巾之乱和汉朝的最终灭亡埋下伏笔。
不管这些对于政治格外敏感的商人们怎么想,马伟只顾自己喝酒。
停!张广出声停住了众人的议论,他站出来对县尊大人拱手道:县尊大人,在下认为马参赞的这一曲已经足够让那个乐女脱罪了,再加上这一首妙诗,更是足够了。
县尊大人听了马伟的曲子,得了一首好诗,心中的那份怒气自然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了。他眯着眼说道:马参赞的曲子和长诗都是绝妙的,想必诸位也同意本官的说法。
在座的众人纷纷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扰乱公务这条罪名的死罪就免了,不过。县尊大人话音一转,脸上露出了几丝玩味的神情道:但活罪难逃,马参赞,这活罪,就让你今晚带回去罚吧。
带回去?这是什么意思?
马伟听得了县尊大人的话,差点被嘴里的一口酒噎死。
这不是逼着自己做禽兽吗,马伟偷着看了一下身后,那女乐师的脸早已经低垂到胸前,看不清此时脸上是红的像颗苹果还是白得像是一张纸。
马伟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刚想站起来,县尊大人就开口道:怎么,马伟,你不愿意?那就执行死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