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啊！”还想着求饶的梁飞话说到一半发出一声惨叫，众人一片骇然，原来就在刚刚，沈清城已经挥剑削下了他胳膊上的一块肉。

鲜血一点点渗出来，梁飞疼得脸色直泛白，求饶的话哆嗦着说不出来，“你错在不该射伤秦施颦。”又是一剑，这次是大腿上的肉，被他削下来的肉都二笔扔到一边喂给了军队里饲养的犬。

那些犬如饿久了的狼一般，红了眼，口水滴答，渴望地看着沈清城的剑，沈清城残忍地笑了一声，忽略了梁飞的惨叫，又割下一块，扔给那群犬。

犬群瞬间沸腾起来，莫名的兴奋使周围还在咋舌感叹的人也跟着兴奋起来，军队里最忌讳的就是奸细，一个细作可能会害死他们所有人。

残酷的刑罚持续了一个时辰，当军医过来禀报秦施颦已经醒了的时候，他几乎是在机械性地重复那个动作，带着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偏执。

“我马上过去。”一听到军医说的话，他的动作顿了顿，马上回应，把剑交给身边的人，又用毛巾擦了擦手，这才跟着军医走到营帐里面。

秦施颦面色苍白，一眼看去哪里还有凤辇之上那神采奕奕的样子，沈清城疾步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满目心疼，是他大意了，竟然放任一个奸细在其中折腾。

“感觉如何？”沈清城摸摸她的额头，温声询问，军医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两人看上去关系很不一般，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好多了。”虚弱的秦施颦连带说话都是弱弱的，莫名激起人的保护欲，沈清城忍不住靠了过去，头抵着她的额头，“确实好多了。”

“你……”秦施颦开口，沈清城热卓地望着她，秦施颦脸没来由地一红，“你离我远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男女授受不清。”

沈清城只觉得好笑，生病中的秦施颦脱下了那层保护的肩甲，让沈清城觉得她整个人都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自己面前。

这是他和她相识多年从不曾见过的，而如今，却欢喜莫名。

他忽然意识到，他是喜欢这样的她的。

“施颦，军医说没有大碍，休养几日就好了。”沈清城终于想起来正事，语带欣慰，还好秦施颦没有大碍，秦施颦扫他一眼，又移开视线，似有话要说。

“谢谢你给我吸毒。”秦施颦轻声道谢，末了又转移话题，“那个奸细处理了吗？”

沈清城此刻最不愿意说起的就是这个话题，前一秒还在为她的道谢感到欣喜的脸下一秒就沉了下来，“处理了。”

“怎么处理的？”秦施颦追问，她担心心软如沈清城会任那人说两句好话便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