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春武离开行馆后不久,宗主就在大皇宫发表了直播演讲,这是新任宗主第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也是从有电视以来,第一次有教宗的宗主在电视上发表演讲。
民众在看到新宗主那张雌雄莫辨的脸时,跟见了菩萨般哭天喊地的俯首跪拜。
民众的祝祷声如山呼海啸,震得大皇宫的墙都隐隐往下掉皮,即便春武贵为一国之主,也无法与之匹敌。
新宗主一袭白袍,脖子上带了一个条金色的圣骨,据说圣骨是前任宗主的眉棱骨做成的,代表着前任宗主即便已经神归,神魂也依旧与信徒同在。
“当gali女神赐生吾辈在那莱时;有李氏的贤士从东方来到曼陀谷,说:才诞生的那莱人在哪里?我们在北方听到了他们的降生,特来恭贺他们,我从前风闻有李氏,现在亲眼看见李氏,我见日光之下李氏所行的一切事,都是善意。”
新宗主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他的声音好像能穿透时空,与信众的神魂共振。教徒们虔诚的匍匐在广场上,参悟新宗主的布道。
于是,原本被民众抵制的k3水稻的问题,不费吹灰之力的迎刃而解了。
李秋月站在投屏前看着新宗主,担心更多过开心,这个人在民众间的影响力太大了,根本不是春武能掌控的了的。
吴初元见李秋月脸色不好看,拿脚指头都猜得出来她在想什么。
于是适时的递上了场面话:“不准干涉他国内政,那莱也不行。”
昨天刚被锁过手腕脚腕,李秋月乖得很:“我知道的,我就是心里稍微骂两句,其他一点想法都没有,我永远是你和李氏的乖宝宝。”
吴初元无奈的捏了捏她的下巴,没说话。
这头新教宗发表完演讲,便回了行馆休息。
晚上春武设了晚宴给他送行。
行馆内,新宗主遣退侍者,只留了一个新任的信徒在旁边服侍。
信徒端上一碗刚熬好的红豆沙,新宗主抬眼看着白瓷碗底细细的沙泥。
微微张开了嘴,信徒见状,便用金汤匙舀了一勺豆沙,弯腰低头,恭敬的送到宗主嘴边。
宗主伸出半截嫩红的小舌头,把红豆沙卷进嘴里,问信徒。
“朱砂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信徒摇头:“徒儿无能,并没有打听到李小姐和朱砂之间有什么过节。”
新宗主闻言,一把抓住信徒手里的勺子,照着那人的肩膀愣生生的插了下去。
那勺子是金子的,新宗主看着瘦弱,但毕竟是个男人,而且心里又憋着气,用力时力道集中,勺子直接插进了信徒的血肉里。
“废物!”
那信徒也不敢吭声,脸色惨白的任由肩胛骨处的血迹染红了白袍,这都是皮外伤,万一真惹怒了宗主,一会儿该连命都没了。
既然没打听出消息来,但看李小姐白天对朱砂的反应,肯定是怕的,不如主动出击,看她会有什么破绽。
新宗主眯着眼看了一眼跪着的信徒:“去弄碗清水来。”
信徒毕恭毕敬的把勺子咬着牙把勺子从自己肩胛骨上拔出来,起身去旁边的小桌子上倒了一碗清水。
水被轻轻的放在新宗主的右手边。
他抬起细白的指尖,探进水里试了试,温而不烫,正好晕开朱砂。
新宗主抬手从白袍下的衣袖里掏出一小盒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