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初元冷眼看着宗主,事儿解决的太容易了,容易到跟虚惊一场似的。
宗主面如池水,心如春雷,从前山门圣地,教宗们不近女色,他看女人跟看一只小白猫差不多,只是今天见李秋月之后,他才知道,女人可不是小白猫,虽然多软软的,但女人还香香的,闻上去就很诱人。
看来自己这次的决定是对的。
“李小姐不必客气,为那莱人民谋福,是本座应尽之责。”
“好,那就劳烦宗主了。”
宗主稍稍扯了一下衣袍的边角:“本座此次前来,还为李小姐带了一件礼物。”
宗主稍稍抬手,从绣袍的袋子里拿出一小盒朱砂。
李秋月狐疑的看着朱砂:“这是?”
“这便是当年李小姐在教宗被血祭时,用过的朱砂。”
他知道过敏的事情,吴初元瞬间想到了李秋月后背上的7个囊肿,以及那盒他画画时用到的朱砂。
“这朱砂?我好像在李氏见过。”
新宗主对此直言不讳:“李少爷用过的那盒朱砂就出自圣地。”
吴初元一旦抓到小辫子,便穷追不舍:“是宗主派人往李氏送的朱砂?”
宗主倒也不回避,点头道:“正是。”
那盒朱砂差点儿把李秋月害死,吴初元的心里瞬间拱起了一团火
“当时那莱适逢天灾,我深知只有李氏能解那莱与水火之中,但看李小姐拒签了和那莱的合作协议,本座实在是着急的很,便着人往李氏送了一盒朱砂,希冀李小姐看到朱砂后,能看在过往的情谊上,帮那莱一把。”
好一套狗屁不通的理论,他要真想送朱砂,大可以光敏正大的着人送进来,而不是悄无声息的放在书房案头,导致李秋月过敏。
这个宗主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一听说这盒朱砂就是曾经还自己痛不欲生的那盒,李秋月静悄悄的松开了手。
“哈哈,宗主有心了。”
“那莱有幸得李小姐帮助,是那莱人民的福气,从今往后,我会日日为李小姐祝祷,希望李小姐长命百岁,一生平安。”
“谢谢宗主。”
吴初元接过那盒朱砂,打量了宗主一眼:“敢问宗主,这朱砂给了我们后,算不算最后一盒?”
吴初元的意思很明确,既然能威胁到李秋月性命的朱砂出自教宗,那么就需要教宗宗主承诺往后不再产这种朱砂。
宗主这人心思缜密,他原本并不知道这盒朱砂到底对李秋月意味着什么,更没听说李秋月对朱砂过敏的事儿,但是吴初元这么一问后,他倒觉得朱砂背后有玄机了。
“啊,既然给了李小姐,自然是最特别的一盒。”
这等于没说。
吴初元不太满意,直接问:“既然是最特别的,那还不是以后这个配方的朱砂会停产?”
宗主听出了吴初元的意思,笑着说道:“既然这是吴先生的意思,教宗办得到。”
宗主的承诺,吴初元半信半疑,但这毕竟是外交场合,他不方便追根问底,只能暂且搁置,以观后效。
聊完正事儿,宗主也没久留,在春武的陪同下走了。
吴初元直起腰身,嫌弃的把朱砂扔给灰狼:“给我找地方扔了。”
李秋月心里也不痛快,这会儿她后背上的7个囊肿刚消没几天呢,想起来就后怕:“这个宗主绝对不是走正路子的。”
“难怪春武看不上他,不肯低头去求他了,一旦被这种人拿捏住弱点,他会把你玩儿死的。”
“春武将来的王位不稳啊,”李秋月叹了口气,“我真不敢想象,几十年后那莱会成什么样子?”
吴初元端起热茶:“谁都有个不死不休的对手,想要压住邪神,就要永远强大,春武的命脉,估计就是这个宗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