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着,我去把他请走。”
李秋月干脆利落的告诉吴初元:“你告诉秋武,陈念文不走,我不下车。”
“放心吧。”
吴初元关上车门,让司机先把车开出了宴会厅。
陈念文呆丸岛陈家的大公子,妥妥的民族败类,当年为了陈家的政治利益,允许普利茅驻军在呆丸,广涉间谍机构,生生把呆丸变成了范西斯的反华前线,他们家也因此被李家在政商两界封杀,除了范西斯,没人敢和陈念文玩儿。
推开宴会厅的门进去,秋武正和陈念文在讲话。
当看到只有吴初元一个人出现后,他习惯性的往吴初元身后找人,通常吴初元和李秋月的物理距离都在1米之内,但今晚显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秋武是典型的东南亚长相,个头不高,肤色偏黑,眉骨过于锋利,像丛林里被狼群抛弃的独狼。
“吴先生,李小姐没和您一起来?”
吴初元在秋武和陈念文中间站定:“秋武先生,方便借一步讲话吗?”
陈念文鬼精,已经猜到了事情和自己有关,于是打哈哈道:“姐夫,我今天只是来帮忙的,没有要喧宾夺主的意思,你放心,一会儿宴会上我一定自动隐身,绝对不会在李总面前出现,这总可以吧?”
吴初元往后退一步,生怕粘上陈念文呼出来的空气。
“陈先生别乱讲,我只是李总的助手,陈李两家没有亲戚关系,不能以姐弟想称,李家高攀不起。”
陈念文不甘心,上前两步,作势要去搭吴初元的肩膀,吴初元干脆往旁边一闪,直接楚河汉界跟他画的清清楚楚。
秋武见状,急忙出来劝和,先想办法把陈念文支开:“陈先生,范先生在后面宴会厅等你,你要不要先去打个招呼?”
陈念文识趣的摸了摸脑门儿,去后面小宴会厅找自己的主子范西斯。
秋武为难的看着吴初元,也知道自己触到了李秋月的底线:“吴先生,非常抱歉,我也没想到他会来现场,只是这次是范西斯带他进来的,我不好直接赶客。”
吴初元对这种既想当小人又想要面子的行为嗤之以鼻。
“是吗?既然有陈念文在,那我和李总就先回去?”
吴初元这话一出口,秋武慌了,本来今天这场晚宴就是范西斯做局,为了从李秋月手上套资源的,如果李秋月不入席,这宴会还怎么开?
“陈先生好歹是范先生身边的人,您看能不能请李总给范先生一个面子?”
吴初元摆手,直接决绝:“不能。”
“那我去跟范先生商量一下?”
吴初元做了个请的手势,静静的站在大厅等消息。
此时后面宴会内正歌舞升平,人声鼎沸,一门之隔的大厅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忙着核对名单,准备上菜。
吴初元两手交握,一袭白色的西装衬的他英气勃发,今天来宴会前,他还被李秋月逼着把胡子剃了,言行举止不像是秘书,更像是哪家的贵公子。
没一会儿,宴会厅的大门打开,陈念文面色不善的走了出来。
当看见吴初元正站在大厅里后,他收起刚才的伪善,一脸阴鸷相的直接抓住吴初元的衣服领子,一把按到墙上。
吴初元根本没把陈念文这点儿挑衅放在眼里。
“陈先生,公众场所,请您注意形象。”
“我去你的狗屁形象,你跟你主子就是见不得我好是吧?”
“李总并不关心您过的好不好,只是不喜欢看见您。”
陈念文抬手就要打人,吴初元一侧头,他拳头落空,捣在了大理石墙面上。
陈念文痛得捂着拳头龇牙咧嘴。
吴初元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黑色的手绢,给到陈念文的虎口处:“你们陈家卖国求荣,背叛大华,早就被钉到了历史的耻辱柱上,你与其抱怨李总不见你,不如回家问问你妈,她到底拿了多少范西斯的好处,甘愿把呆丸岛变成普利茅反华的前线,自己做了么多脏事儿,惹的一身腥臭,就别怨其他人躲着你走,你就是个屎壳郎,走到哪儿都能坏了一锅汤。”
陈念文还想狡辩:“姓吴的,你别仗着自己主子的身份欺负人,谁不知道你就是李秋月养的男宠啊,我早晚收拾你!”
吴初元对这种污言秽语早就见怪不怪了,起身理了理西装:“陈先生还是识趣点儿早点离开比较好,一会儿有外人过来围观,您丢的脸可就大了。”
陈念文懊恼的从地上起来,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走,他可以不要脸的赖在这儿硬往李秋月身上贴,但前提是范西斯得同意,既然范西斯让他走,他就不敢久留。
他原本想通过这场宴会提升陈家的在政商两圈的地位的,没想到又被李秋月搅黄了。
“姓吴的你记着,也许在你们眼里我是大华的败类叛徒,但小爷在呆丸岛的乡民心里,那也算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早晚有一天我会跟你们李总平起平坐的!”
吴初元冷冷的看着他:“你放心,那一天永远都不会有。”
等陈念文走出宴会厅,吴初元慢斯条理的掏出手机,给李秋月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