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这点,李贞贤心头更觉喜悦甜美。
看起来,明瑶并无因为以前的事儿对他有成见,反而好像因为今晚的事儿,对他多了几分温柔体恤,呃,早知如此,他真该早早地便多受几次伤嗯,大约以后可以考虑,时不时地受个大伤小伤博取怜悯,尤其是在帮明瑶的时候!对,便如此决意了!
将污血擦赶紧,傅明瑶拿起酒瓶,里面装的是稀释过的烈酒。
将酒瓶里的烈酒倒上了伤口。李贞贤身子微微晃了晃,随便静止不动。因为他背对着她,傅明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看着他僵化的身子,以及突然屏住的呼吸,便晓得势必疼痛不已,心头一紧,却也只能咬牙继续。
李贞贤,你忍一忍,很快便好。傅明瑶说着,另一只手按上他的肩膀,防止他乱动。她曾经听父亲说过,边疆战士受伤后,会用稀释的烈酒清洗伤口,然后再敷药,可以减少伤口熏染的几率。,父亲也说到,即使烈酒已经稀释过,但触到伤口仍然疼痛不已,许多将士都受不了,因此用烈酒清楚伤口时,需得好几个人硬按住才行。
她殊不晓得,现在的李贞贤早便心神不属了。
这时候,别说只是用烈酒清洗伤口,便算让他浸泡在盐水里,李贞贤都喜悦。
清洗完伤口,傅明瑶取过金疮药,敷在遍地伤口上,然后再用绷带将伤口缠起来。只是想要将绷带缠起来,便务必绕过胸前,傅明瑶如果是仍站在背面,便得双手紧贴着李贞贤的腰身,这种姿势太过含糊,因此只好移步到前方,却不敢看他赤一裸的胸前,只能低着头,即使缠绷带。
可贵明瑶今晚对他如此温柔,李贞贤早便心神荡漾,这时候傅明瑶又绕到身前,细弱娇小的身子好像在他怀中,微一垂眸,便能看到傅明瑶乌鸦鸦的鬓发,以及光滑白净的脖颈,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填塞在口鼻之间,好像四周都是她如兰的气息,李贞贤更忍不住心神恍惚,喉头微微咽了口唾液,兴起勇气,屏住呼吸,逐步地将头低了下去,闭眼轻轻吻在她的秀发上。
相触的刹时,李贞贤只以为他的心跳几乎为之停下,心中的欢愉几乎要爆炸开来。
觉察到头顶微重,好像遇到了什么,傅明瑶下明白仰面。
李贞贤的神态贞洁而无辜:抱歉,适才欠妥心遇到你的头发了!嘴角却难以按捺地弯了起来,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幽黑的凤眸里更是波光潋滟,粲然生辉。
傅明瑶并无多想,浅笑道:没事。
垂头继续缠绷带。
李贞贤默默地在内心道,是明瑶你说没事的哦因而,趁着明瑶为他缠绷带的时候,接二连三欠妥心遇到了她的头发,然后一本正经地赔礼,表情很贞洁无辜,只是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眼眸中的光彩越来越亮,到很后几乎便算咬唇都控制不住唇角的笑意,只能把脸别到边去,笑得跟偷到鱼腥的猫儿似的,自满洋洋。
傅明瑶将伤口包扎好,李贞贤很遗憾。
如何没有再多点伤口,让明瑶多缠一下子呢?
包扎好了伤口,旁边有寒麟计划好的洁净衣裳,李贞贤取过衣裳,正要穿上,倏地看了眼身后背转着身子的傅明瑶,眼波流转,亮起了一星亮光,然后倏地哎呦一声,声音中尽是痛苦之意,手一松,衣服滑落在地上。
听到他的呻一吟,傅明瑶下明白地转头,见状匆匆问:如何了?
李贞贤一脸强忍的痛苦,哑声道:没事。弯身去拾取地上的衣服,却偏重表现了僵化的左肩,以及动作见牵扯到伤口的伤痛,表示他现在是重伤号,拾衣服很难,穿衣服更难。
傅明瑶摇摇头,道:你别动了,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