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更以为心头犹如鹿撞,忙转过身子去。
如果被明瑶晓得,他脑子里在转如此的念头,八成会拿东西砸死他!李贞贤心虚地想着,悄悄的地打了个寒颤,绝对不可以让她晓得!
或是我来吧!你有许多伤口都在背上,你要如何上药?
许久,傅明瑶轻声道,取过托盘,走到他的身后,看到血迹斑斑衣裳,心猛地蜷缩起来,多少还想用剪子将受伤地方的衣衫剪开,现在看起来,整个背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许多,完全没方法剪,只能道:你背上伤口太多,把上衣脱掉吧!
李贞贤心头本便在转着不可能告人的念头,听闻明瑶此言,心中顿时更加紧张,但心头和身上的那股火热之意,却是更加浓烈了,即使起劲地压制着,却或是透出几分粗重和仓促。晓得如此对明瑶的清誉有损,不该如此,但却很贪恋她的温柔,不舍得拒绝,因而噤若寒蝉地解开衣带,将黑色的紧身上衣褪了下来,微热的肌肤触到夜间清冷的空气,非但没能降下温度,反而以为越发燥热起来。
看到男子赤一裸的背部,傅明瑶多少应该以为害羞的。
此时现在,回答着李贞贤创痕纵横的背部,傅明瑶却完全起不了羞涩的心,只以为心一阵一阵的抽痛着,那些创痕鲜血淋漓,狰狞可怖,一道道,一条条,多少都应该是伤在她的身上的,却让李贞贤代她受了。
身处战局之中,没有人比傅明瑶更清楚,李贞贤是如何一次次地拿身子替她抵挡芒刃的
刚救她后与暗卫会合,那番话没头没脑,以傅明瑶的伶俐,或是听出了些许。
虽然不晓得李贞贤为什么会发现在那座宅院,但显然他们多少有着全面的计划,生产混乱后便乘乱脱身,结果李贞贤为了救她耽搁了时间,以致于对方混乱景象已过,调剂有方,小心增强,这才会被护卫觉察,堕入苦斗。换而言之,如果没有她,李贞贤等人早便安全脱身,也不会如此艰苦,弄到现在人人挂彩。
如果是不晓得他的情意也便罢了,虽然感恩震动,却毫不如眼下如此深入。
对她有意,屡次三番助她救她,,他却从不曾对她挟恩自信,乃至连评释心意都没有过,只是默默地对她好,不求任何报答傅明瑶只以为自己冷硬的心某个地方好像被轻轻地撞了一下,变得松软起来。而在松软的同时,也微微的痛了起来,悲欢离合百般滋味,难以尽言。
她宁肯李贞贤对她多一些行使,少一些至心,那样她至少不会这般手足无措。
觉得到明瑶的目光凝集在背上,李贞贤只以为被她看着的地方皮肤烫得几乎要冒烟了。
明瑶?
傅明瑶猛地回过神来,定了定神,先取过洁净毛巾,在温水中浸湿,拧干,然后当心地擦拭着他背上的血污,手指无意中触到他的背部,惹起他身子微微颤抖。傅明瑶吓了一跳,忙问:我弄痛你了吗?
语言之中,不自发地带了三分温柔。
没有!李贞贤垂着头,咬牙道。他如何能说,被明瑶松软微凉的手指触到,他会有种颤栗感,只以为她的手指好像带了火,触到他身子哪里,哪里便燃烧起来,好像有些痛苦,却又莫名的有着期待和渴望,心头甜美松软。一颗心好像被她的手捏住,蜷缩魏张,痛苦愉悦,好像都掌控在她的手中,半点不由自己做主。
他很讨厌被人掌控,,现在却没有半点的不悦,只是希望这种甜美的熬煎可以继续,始终不要停下。
明瑶,你继续便好!
傅明瑶不明因此,但伤口务必要清洗敷药,因而继续擦拭着污血,只是动作更加的温柔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