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奶娘劝导道:太后恼皇后,那是把皇后当自己人看,是在提点她呢!
她这个皇后,还没有你清楚,派去个宫奶娘,现在全投到皇后那边,却半点也不考虑着告诫,只晓得出歪主意!太后愤怒地道,随便又是一阵无奈,说起来,不止是这个皇后,吴妃也是个不顶用的,这一辈便更别提了,庞问卿庞问筠没一个能让人看上的,也不晓得她那些兄嫂是如何教的,一个比一个嚣张嚣张。早知如此,当初哀家便该留个女孩自己教养,也不至于现在连个可用的人都没有。
张奶娘此次却没有劝导,只能继续帮太后揉捏着肩膀。
太后发了阵怨言后,便逐步清静下来,又道:张奶娘,你说,看皇帝今日的情形,他到底还记不记得女人?
以奴仆看,陛下该是不记得,都三十年前的事儿了,男子都是喜新厌旧的,这些年来,宫中多少美人,陛下又能记住几个?况且是那麽久以前的事儿?张奶娘道,再说,便算陛下记得又如何?那女人朱颜薄命,又怨得了谁?
也是。太后点点头,想来那件事陛下也不会晓得,不记得便算了,这傅明瑶的确貌美得很,也是个乖巧懂事的;如果是记得了更好,便当这傅明瑶是个替身,傅明瑶也更容易得势,便当是哀家对陛下的一点歉意吧!对了,派人去告诫哲儿,不许他在打傅明瑶的主意,否则,哀家第一个先不饶他!
张奶娘应了,又当心翼翼地道:,奴仆以为,这位傅小姐,好像不太喜悦入宫
张奶娘,去传个信息,便说哀家最中意明瑶入宫,陛下也很看中她。记住了,信息要暗身后传,但无论如何,必然要传到寿昌伯府去。
一个才鼓起来的伯府,还能跟庞家,跟皇室抗衡不可?
傅明瑶心思惨重地出了萱晖宫,在宦官的引领下走着,表情虽然清静清净,心中却是一片庞杂,虽然说她已经跟傅君盛订了婚事,按理说,太后不会再让她入宫,但心中老是有着挥之不散的阴暗,总以为事儿不会这么简短闭幕,相反,此次寿宴,只是个序幕而已。
因为心思重,再加上对皇宫路不熟,傅明瑶半点也没有发觉到途径不对。
到了清静处,看到映入眼帘那道高贵的身影,傅明瑶顿时心惊胆战,匆急跪倒在地,以为先前的阴暗更重了aashaash以前的那些,生怕真的只是开端而已!
陛下!
如果不是在傅府见过,傅明瑶也未必能发觉的出来,这是一个皇帝。
起来吧!皇帝淡淡地道,自顾研磨。
傅明瑶站起,垂手站在边,乃至没有仰面去看皇帝的言行举止,而是在心头紧张地思索着。
正殿里,太后那番话着实太石破天惊,将她劈得脑海一片空缺,虽然她有婚约在身,太后也不可以强逼她入宫,但心中老是留多余悸,以致于脑子混混沌沌的,完全没方法好好思索。结果从太后宫里出来,却被引到陛下跟前。恐惧震动之下,脑海中倏地闪过一个谬妄却又好像着实的念头。
皇帝不紧不慢地研着墨,淡淡地扫过来一眼,道:瞥见朕在这里,想到什么了?
以前绿衣宫女要引他来见的人,莫非是陛下?
宫中跟她有过接触大约牵扯的人并很少,太后先前显然是因为那副绣图对她感乐趣,没有需要暗里见她;在太后宫门前见到五殿下时,他神采惊异,好像并不晓得她也来参加寿宴,也不会是他;她跟李贞贤接触算是最多的,,李贞贤不会让他人带她过去,他强拉硬拽把她拉到边的可能还比较大;至于柳贵妃,只是赏花宴上匆匆一瞥,更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