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却是将众人的胃口高高吊起。
而现在,魏先生的绣图已经和简宁斋绑在了一起,众人越是猎奇绣图如何解救,成为什么神志,便会人不知,鬼不觉中对简宁斋更加眷注。处理好了绣线的事儿,给众人一个写意的叮咛,简宁斋的名声非但不会受损,说未必还能因此更上一层楼,让众人更有信念。
“诸位,为了彻查红绣丝的事儿,简宁斋要停业三天,还请诸位谅解,三天后,简宁斋肯定将事儿的原委公诸于众。”傅明瑶道,故意将简宁斋从新营业的时间,和魏先生绣图完成的时间定在同一天,将众人的猎奇心吊得实足。
众人纷纷散去,简宁斋关了门,偌大的网店顿时清静下来。
傅明瑶走到拜望红绣丝的柜台,取过红绣丝,摸了摸,和婉如水,为了保险起见,又取来清水摸索,传染了水珠的红绣丝并没有半点褪色的迹象,反而显得更加鲜亮,是真品无疑。
柜台上的红绣丝都是真品,莫非仅有魏先生买到的是假的吗?
傅明瑶蹙眉,沉吟不语。
孙二掌柜忍不住道:“小姐,夫人,您们也看到了,我们的红绣丝是真品,莫非说这么多红绣丝,偏魏先生买到假的,这如何大约?虽然说看魏先生的样子不像装作,但说未必是买丝线的幼童起意,用染了色的白丝替换红绣丝,拿好东西出去卖钱呢!”
这话虽然有些偏袒,但并非全无事理。
只是傅明瑶仍然安心便是不下,总以为事儿不会如此简短,想了想道:“带我去库房,看看库房内的红绣丝。”
留了小二在前方看柜台,在孙二掌柜的引领下,傅明瑶和魏念锦来到背面摆放丝线和绣具的库房,门口两个彪形大汉站得笔直,虽然是守库房这种无聊的事儿,也没有半点的懈怠。见孙二掌柜恭尊重敬地引着衣着华贵,气宇不凡的两位贵族女人过来,晓得这肯定是店主,都躬身行礼。
孙二掌柜道:“有人说我们简宁斋的丝线有假,小姐和夫人专门来稽查的。”
听说丝线出了问题,两人都是一惊,齐声道:“卑职把守库房,历来不敢有半点懈怠,这些日子,库房一切正常,并没有任何动静,还请小姐和夫人明察。”
傅明瑶模棱两可,只道:“开库房吧!”
两人对视一眼,神态惴惴。他们只是把守库房的,天然没有库房的钥匙,孙二掌柜从腰间取下一大串钥匙来,上前开了库门。丝线的储存请求比较高,要干涸,透风优越,以免丝线受潮大约被虫蛀咬,因此库房内的空气并不沉闷,一架架的丝线,和种种刺绣器具摆放的最整洁,枯萎有致。
红绣丝颜色鲜亮,最讨喜,京城人多爱此色,利润又高,因此有三架的存货。
傅明瑶一捆捆地将丝线拿起来,周密地摩挲着,辨别真伪。花消了半个时候才看完,却一切都是真的,并没有拿染色的白丝替换的。她不禁眉头紧蹙,如此说起来,莫非说真不是简宁斋的问题,而是魏先生那边有问题吗?或是说真的像孙二掌柜说的,大约是魏先生的小厮掉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