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哭,红肿红肿的脸上泪痕纵横,煞是惹人不幸。
周娘子这番话,傅明桦的这番请罪,顿时将行事逆转。
如此一来,好像全部的事儿都有了合理的回答,大小姐拿到图样,托付给周娘子绣制,出门时正好遇到恋慕她的男子。男子便拉拢周娘子,因为是表白恋慕之情,因此添上一轮明月,有“愿卿为星我为月,夜夜流光相洁白”之意;而诗里的很后两句首尾则悄悄的潜入了明桦二字,居心相同。
如此一来,全部的错误都是周娘子和那位公子的错。
乃至,这更表现出了大小姐的声名远扬,否则如何会有公子苦心孤诣在绣图上做动作向她示爱?大小姐很多落个行事失慎的纰谬,而这个纰谬却又充裕的评释她有多委屈——如果她真有意高攀五殿下,绣图是个绝好的契机,她在拿到绣图后,却并没有认真看过,随手便交给了绣娘,以致于取绣图时,没有发现上头多了一轮明月和一首诗,这不是更说明她的洁身自爱,明净无瑕吗?
绣娘的请罪半点也没提五殿下和庞问卿,只说为这秘密业务有辱傅小姐闺誉而请罪,却是将傅明桦摘得干洁净净。
多么顺理成甄的段子,多么精心巧妙的设计安排,没有半点的破绽。
并且,因为这件事牵涉到有男子暗里向傅明桦示爱,对傅明桦的闺誉有影响,因此不能将事儿闹大,愈加不能拿着这个到庞府去讨公正。因为他人的过期被误解,被庞问卿打,却又无法辩白廓清,只能咽下全部的委屈,傅明桦这朵楚楚不幸的小白花着实扮演得很精彩!
傅明瑶悄然地看着这一切,正要讲话,看到傅烈的神态,倏地间又顿住。
“父亲,这绣娘明白是——”傅真真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傅明桦居然还能脱身,怒不可能遏,指着那绣娘便想要动手,威胁她说出来。
“够了!”傅烈神采沉沉,喝止道,“既然事儿已经清楚了,便派人送这位周娘子回去。,华儿,这人行事如此不可能靠,以后不要再找她绣绣图了,免得再生是非。”
“是,女儿记住了。”傅明桦低声应道,看似委屈无尽,心头却是在悄悄的窃喜。
听父亲的好处,显然是相信了周娘子的话,也相信了她的明净。多亏她脑筋转得快,猜到傅真真这个一根筋儿愣头青不会容易放过她,定会找她的困扰,将此事闹将开来,引父亲来看。她毫不能承认自己在绣图上做了动作,那便等于承认了自己矫饰狡猾,州官纵火,接贵攀高的心思;但傅真真绣过绣图,对图样晓得得清清楚楚,并且真闹大了,说未必会去找五殿下大约庞问卿扣问绣图原样。
如果说绣图原样没有问题,她也没有做动作,那麽便仅有大约是在绣娘那边出了不对。
因此,她一回府便命流霜出府去找周娘子,假造出如此一番说辞;同时又派新提上来的流絮故作不把稳肠提点采薇园的人,让她提醒傅真真要找绣娘来对证。而她又存心在傅真真提起绣娘时,表露出些许惊慌之色,好低落傅真真的戒心,让她愈加认定绣娘可以成为指证自己的证人,极力要请周娘子过来。
事儿的开展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现在,她是个被他人连累而受了委屈却又无法辩白的女儿,父亲只会对她愈加垂怜,而不会认为她别有所图,居心叵测,先前在父亲心目中的完善形象非但不会受损,反而会更让父亲心疼。
“你伤得不轻,好好养伤,别落了疤痕。我偶而候了便来看你。”傅烈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