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气得头疼,跟温睦敛大吵一架,却半点也摆荡不了他的决意。
这也是为什么魏念锦一来,温夫人眼圈便红了。
“你们说,有这样懵懂的父亲吗?连对方的来历身家,儿子的人品德行什么都不清楚,便要把女儿嫁过去!兰儿再如何说也是温府的嫡孙女,如何能如此懵懂呢?”温夫人说这,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当初嫁到温府,便晓得温睦敛是个不可器的,嫁的便是温老夫人和温阁老公婆讲理开通。这些年来,公婆的确看重她,把府里的一应事件都教给她打理,偶尔婆婆会方向儿子,但公公却是连续站在她这边。她又生养了二子一女,地位无可摆荡,即使温睦敛不可器,小妾庶子庶女一堆,她也不睬会。
谁晓得,他越来越懵懂,把歪脑筋打到了她的女儿身上。
听了这话,温逸兰顿时怔住了,她再无邪娇憨,也不是傻,也晓得婚事对女儿家平生的紧张性,更以为父亲这婚事订的太草率,太不可体统,一时间既委屈又害怕,忍不住便落下泪来。却看到母亲已经先哭了,倒忍着眼泪,去劝慰温夫人。
温夫人见女儿懂事,却偏巧摊上这么个父亲,更觉心伤,搂着她直掉泪。
魏念锦已经听温夫人提及过一回,第二回听到仍然以为气愤不服。如果是十年前的她,早打到温睦敛的门前往了,这时候却可以忍住,先劝慰着温夫人和温逸兰:“闲雅,你也别太疼痛了,这事太不可体统,便算温大人应了,我看温阁老和温老夫人也不会应允的。”
“谁应允了都不可!”温夫人愤怒地道,“我便这么一个女儿,不敢说要她嫁得金尊玉贵,但也没有这样给人作践的事理。他要想嫁兰儿,除非先勒死我!”凌厉的眼珠中尽是肝火。
“这件事儿不太合意儿。”傅明瑶刚听说后也以为气愤,但她很快便冷静下来,仔细地剖析着整件事,总以为这里面透漏着丝丝缕缕阴谋的气息,倏地又问,“母亲,你今日来温府,是不是晓得温府出事了?”
魏念锦点点头:“我听你父亲说的,他说下朝时,隐约听到有人提起温府出事了,回归报告我,让我到温府来看看闲雅。说,如果有什么他能帮忙的,便即使报告他。,他也不晓得毕竟是如何回事,只是听那些人的话语,以为不像是功德。”刚说完,一怔。
朝堂上天天研究各处是非,提到温府也没什么稀奇,傅烈只听到只言片语,以为不对,便回归立马报告她,显然是因为闲雅是她的密友,因此才会如此……心中又忍不住苦笑,或是有着痴心妄想啊!他早说了,只是为了还她救明瑶的人情而已……
听了这话,傅明瑶更以为不对劲儿:“娴姨,贵寓很近有事儿吗?”
温夫人仔细想了会儿,摇摇头:“都是些鸡零狗碎的小事。”
如果说父亲听到的话语,的确便是指温逸兰的婚事的话,那事儿便更蹊跷了。这件事在温府尚未传开,看环境,连温阁老和温老夫人都不晓得,看起来仅有温夫人和温大人晓得,为什么反而会是父亲在下朝时听到呢?有温逸静,她的话语和神志也很异常……恐怕这不温大人行事懵懂,而是被人合计了。
莫非,为的只是温姐姐的婚事吗?
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