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新很快的“娴姨,我以为母亲说得对,这是很蹊跷。”傅明瑶思考着道,“便算温大人真的做事懵懂,周树杰也有问题。且不说他这身份真假,靖州左布政使司参政,是个从四品的官儿,但从等级来说,倒是比温大人的翰林院学士还要高一级,,温大人有温阁老这个父亲,你那便不同平凡了。他一个从四品的参政,居然便敢求内阁大学士的嫡孙女?这也太不晓得崎岖了。便算他真想高攀温府,那也应该请官媒来提亲,正正经经地走六礼才对,现在如此的行事,不是给温府没脸吗?这不是高攀,倒是把温府给获咎了。”
温夫人气道:“可不是吗?哪有这样做事的?我看便是个骗纸!”
“如果是骗纸,该是为财,应该去骗那些富人之家,如何敢骗到当朝阁老的贵寓?”傅明瑶问。
听了她的话,温夫人逐步冷静下来,墨黑的眉紧紧地皱在一起。
她多少也是有见识有决计的人,只是此事事关亲生女儿,另一头又连着自己的良人,一时间又气又痛,脑海乱成一团,没能静下心来好好思考。现在被傅明瑶一提点,顿时也觉察到异常。从整件事的起因来看,温睦敛跟周树杰的相遇了解恐怕不是偶而,而是苦心经营的。
嬉戏相遇,很后提亲,拿到温府的玉佩和兰儿的庚帖,昨儿到温府闹事……
“这件事的确随处都透着诡谲,,如果照你如此说,既不是高攀温府,又不是为的骗婚,这个周树杰苦心谋虑的,为了什么?”温夫人逐步地舆着千丝谢缕的思绪,尽量压下对这桩草率婚事的肝火,“我着实想不出来。从现在来看,这个周树杰的目的显然是想借那块玉佩和庚帖,赖上我家兰儿的婚事……”
“我倒以为,温姐姐的婚事未必是重点。”傅明瑶则道,“这个周树杰身份可疑,行事又如此荒唐,不可体统,八成不是什么官宦人家,倒有些混混绿头巾的风格,我看靖州左布政使司参政的身份,恐怕不是真的。”
魏念锦倏地道:“靖州左布政使司参政,是从四品的官员,在吏部应该存有他的委任令,到吏部一查不便晓得是不是了吗?且不说温阁老,便是温大人在吏部也应该有这点面子啊。”
“便是,倒是我情急昏头了。”温夫人敲敲额头,觉察到自己的疏忽。
“娴姨且别急,以我的猜测,靖州左布政使司参政应该的确是叫周树杰,但未必便是温大人明白的这个周树杰。既然是来行骗的,骗的又是温府如此高门府邸,哪能连这点作业都不做?娴姨不是也说了吗?早先温大人听了娴姨的话,也起了疑心,出去一趟后回归便说周树杰身份无可疑。我想,温大人恐怕便是看了吏部的委任令,确认了靖州左布政使司参政的确是叫周树杰,才会如此说。”傅明瑶剖析着,将自己的猜测逐一道来。
温夫人点点头,很认同傅明瑶的看法。
“可如此也不对啊,如果说这个周树杰不是靖州左布政使司参政,而是来行骗的,便算名字一样,也没用的。”魏念锦提出疑点,“兰儿是温阁老的嫡孙女,便算很后真遵照温大人所言,许给这个周树杰的独子。但订婚能草率,婚事却不能如此,又有这么多疑点,好歹温阁老也会派人到靖州查个明白,总要先把身份确认了才是。如果他是假的,如此一来,一切不是全都露馅了吗?”
温夫人也跟着点点头:“这些话,兰儿父亲也跟我剖析过,还说,周树杰是从四品官员,参政又是个油水丰盛的官职,他家里又仅有一位嫡子,兰儿嫁过去肯定不会吃亏。他还说这周家现在将要有桩大大的喜讯,却又不肯说什么事,,我便以为这事有问题。”
猪朋狗友,才结识几天,便请求人家的嫡女,正经人家,断没有这样行事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