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思考着,确认没有破绽,傅明桦的心终于安谧下来。
“懵懂!”确认傅真真真生出了如此的心思,傅烈不禁盛怒。绣图倒或是小事,只是现在五殿下和九殿下争斗得正狠,这种皇位之争,他历来不想搅和进去,态度连续是中立的,但如果真真真生出了这种心思,跟五殿下闹出什么事,为了真真的名声着想,也只能把她许配给五殿下。有了这层姻亲关系,便算他仍然连起中立,也会被当做是五殿下派系的。
且不说五殿下这皇位能不能争得手,单说他的行事为人,矫饰清高,便不是女儿的良配!
如何真真便被迷了心窍?
“傅真真,你或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此赶着给五殿下绣东西,你有没有想过,事儿传出去后,他人会如何说,如何看你?再说,五殿下这种人物,是你可以传染的吗?”一点心机都没有,如果真成了五殿下的人,只怕早连皮带肉被人吃了!傅烈恨铁不可钢,“你给我回采薇园,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再好好想想你的行事,把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全部断掉,没想通以前,不许出院子!”
说着,便叫人带傅真真下去,号令好悦目管起来。
这个真真越来越不可话,再如此下去,早晚要出事端,也不晓得甄菱玉如何教的,如何一丁点儿的见识和气宇都没有?偏巧学得那样小家子气,虚荣粗浅,居然把主意动到皇子身上!傅烈想着,便是一阵头疼,恐怕要找个供奉奶娘,好生教导她为人处世才行。
“父亲不要生气,把稳伤了身子!”随同着傅明桦松软的声音,一杯香茗送到了跟前,
傅烈接过香茗,啜了一口,看着慎重伶俐的大女儿,再看看年幼却伶俐自持的小女儿,心中终于有了些安慰,还好,有歌儿和华儿,巧儿虽然木讷些,却也是个老实分内的,“唉,华儿,真真要能有你一半的懂事便好了!你们是同胞姐妹,偶而间你多去开导开导她,我看她心思越来越不正了!”
“女儿晓得了!”傅明桦和婉地道,“只是,眼下这幅雪猎图又该如何办?”
想到这副生事的雪猎图,傅烈便以为头疼。
“都是女儿不太好,女儿不晓得这幅图如此事关庞大,早知如此,女儿当初便该完全推拒了五殿下才是。”不等傅明桦给她扣罪名,傅明瑶自个儿先认了错。显然,先发制人这招,对父亲来说很好用,他可以谅解女儿们犯错,很难谅解她们犯了错却不认错。“不如,我们把这绣图送回去,便说身手卑劣,不敢答允?”
傅烈还没说话,傅明桦便赶快道:“如此不太好吧?如果是很开始便推了,倒也罢了,现在这绣图在府里已经这些日子,再退回去,未免惹怒了五殿下。如果是五殿下以为我们傅府藐视皇子,存心戏弄他,内心记恨上父亲,那才真的糟糕。”如果被送回去了,哪里有她的时机?
傅烈点点头,显然认同傅明桦所说的。
“那没办法了,既然答允了,也便仅有绣出来了。”傅明瑶叹了口气,站起取过傅真真快要落成的绣图,看着那些蹩脚的刺绣,摇摇头,道,“三姐姐这也绣得太毛糙了,别说五殿下这般高贵,便算是平居官宦人家,只怕也瞧不上。如果送到五殿下贵寓,倒更坐实了藐视皇族的罪名。父亲,看来仅有女儿动手来绣制了,女儿这便回去准备丝线和绣架。”
她天然不是至心想要绣这副雪猎图,无论这幅绣图很后落到五殿下或是李贞贤手里,都非她所愿。
傅明瑶如此说,只是设个圈套给傅明桦,赌她肯定会阻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