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拨款补葺刑部老旧的官衙,是对他解决好此案的奖赏吗?
傅烈脑海中闪过百般念头,早跪倒在地,高呼:“臣代刑部全部官员,道谢陛下隆恩!”
“陛下,虽然账簿被焚毁,但确有这样一本账簿,证实玉之彦贿赂纳贿,曾经有几位官员都见到了。因此,臣以为应该依律处分,毫不可以轻纵!”见刑部失火一事如此打听,庞德忠便使不满,也没方法,只能又将矛头指向了玉之彦贿赂纳贿一事。
李贞贤看着不依不饶的庞德忠,眼角眉梢都是讥嘲。
多少,他可以稳坐钓鱼台,看着这帮蠢货自投罗网,自损羽翼的……算了,玉之彦此民气性坚固,又有手法又有心思,为这群蠢蛋陪葬,着实惋惜!
想着站起出列,禀奏道:“父皇,儿臣以为巨大人所言欠妥。所谓捉贼捉赃,巨大人口口声声称玉之彦贿赂纳贿,但并未从他家中搜获任何赃物,这完全不可以定罪其实,想要证实玉之彦贿赂纳贿,有一个方法。请巨大人将向玉之彦贿赂的人,和承受玉之彦贿赂的官员一切批评出来,并找到贿赂的赃物,那麽仍然可以顶罪。儿臣恳请父皇,录用巨大人为钦差,赴棘阳州卖力此事,请父皇恩准!”
早料到这种地势,正要说话的傅烈一呆,如何这九殿下说的话跟歌儿叮咛的一样?
他这话一出,李泓哲立马紧张起来,李贞贤多少跟他不对盘,仅有给他添乱的事理,如何会转了口风,跟他站在同一战线呢?这中心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这一细想,顿时惊出一身盗汗。
棘阳州连带着旁边的州县,多少便是李泓哲的势力所在,崎岖一体,盘根错节,而玉之彦从做七品县令开始,便是在这旁边,他所贿赂的对象,一切都是这道关系网中的对象,连他自己也是这道网中的一员。否则当初棘阳州刺史如何敢所行无忌地号令,命玉之彦减少军资?没想到玉之彦居然会反噬,导致棘阳州的事儿闹到现在这个地步,无法修理。
李泓哲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因而教唆庞德忠等人,咬死玉之彦贿赂纳贿一事,想要置他于死地。
现在认真周密想想,他只想着借贿赂纳贿一事报仇玉之彦,却忘掉了哪本账簿上全部纳贿的官员,一切都是他的羽翼,这件事如果真的闹大了,只怕他在棘阳州一带的功力要毁损得七七八八!幸亏刑部烧了那场火,让这一切都消除于无形之中。
想到这里,李泓哲立马出列,道:“父皇,儿臣以为,既然账簿已经焚毁,便无法定罪。并且玉之彦以前政绩杰出,庶民们上谢民书为其求情,也可以这场火便是天意,天要恕他!因此,儿臣附议傅尚书,应该将玉之彦无罪释放!”却存心没提李贞贤。
皇帝深深地看着李泓哲,悄然问:“哦?众卿的建议呢?”
虽然有少部分的人抗议,但李泓哲改口,那些死咬着玉之彦的人当然看风使舵,再加上多少便赞美玉之彦的人,众寡不敌,很后皇帝仅有“尊从民意”,下旨将玉之彦无罪释放。
下了朝,回到御书房。广大尊严的房间内,皇帝悄然地坐着,手中拿着一份奏折,却并未将目光放在上头,而是有些怔怔地入迷,好一下子才发笑,将奏折扔到桌子上:“这个傅烈!”
见他情绪好,周德海巴结道:“陛下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