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甄菱玉的话,再想到蒹葭院的情形,傅明桦或所以为有些不坚固,因此回归的时候,便借送东西的事儿摸索摸索傅明瑶。现在,心中终于安谧了,不足为虑!而自己,本便是女人中的元首,肯定要集三千痛爱于一身,成为很高贵的女人!如果傅明瑶知趣,不来与她争锋的话,她也可以跟她做对辑穆亲热的姐妹;如果她不知趣,非要来招惹她的话……
“卡擦”,傅明桦手中正欲往头上插去的银簪断成两截。
这根银簪,便是她的了局!
歇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傅明桦便去给魏念锦存候,在礼数上,她始终做得完善无瑕,让人完全无法批评。姐妹三人在蒹葭院说了会儿话,魏念锦便捏词要处理府务,将傅明瑶带走,傅元巧又是个棒槌,傅明桦跟她完全说不到一起,两人便分了手,各自回各自的院落。
下午时候,傅烈回府。
傅明桦听说后,打扮打扮,看着镜中慎重自持的少女,写意地点点头,来到了书房。平常照习惯,傅烈在府的时候,都会在这时候处理公事,这种地方,后宅女人严禁入内。但傅明桦却是唯一获取许可的,这一贯是她自豪的血本,昨天父亲对她的态度已经完全扭转,想必这礼貌或是或是的。
当然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被气得直顿脚的傅明瑶,和哈哈大笑的傅烈。
傅明瑶如何会在这里?姨娘可没提及她能进出书房啊!傅明桦眸光一闪,傅明瑶接过甄菱玉的掌府之权,她无所谓;甄菱玉坍台,傅真真被禁足,她可以不在乎;,进入书房重地,却是仅有她傅明桦才有的,这种殊荣,她不容许他人跟她分享!心虽如此想,脸上却是温厚谦恭的笑意:“多少有四妹妹在这里帮忙,早晓得如此,我便没有来了!”
“华儿别走,你快来帮忙!这个丫环净给我添乱,她在旁边,我什么都干不可。”
傅烈诉苦着,语气中却尽是欢乐之意。
“父亲你这是恶人先起诉!大姐姐你来评评理,我在这里给他整理公牍,好好地,父亲却又把我的头发弄乱,你瞧瞧,我这如何出去见人?”傅明瑶指着微有些混乱的头发,撅着嘴诉苦,瞪了傅烈一眼,找出梳子和镜子,到边梳头去了。从昨天开始,父亲好似揉她的头发揉上瘾了,动不动便来揉一揉。
傅烈笑道:“小歌儿的头发好,摸着跟云锦似的,父亲便忍不住想揉揉嘛!”
如此的回答如何让人写意?傅明瑶瞪着眼睛,鼓着腮帮子瞪着他,倏地蹬蹬地跑出来,没多久又蹬蹬地跑进入,将怀中抱着的云锦往傅烈一摆,道,“云锦在这里,你随意揉,不许再揉我头发!光昨天我便梳了四回头,今日你一回归,我又要梳头,这个月的头油钱,我得涨三倍!”
看着那匹云锦,傅烈先是一怔,随便又哈哈大笑起来。
“小歌儿真是父亲的贴心女儿,被你这么一逗,父亲心情几何了!好了,处理公事处理公事,两个丫环都过来给我帮忙!”
过去,有傅明桦在的地方,她始终是大伙注视的核心,是父亲很娇宠心疼,引以为傲的女儿。但适才看着父亲跟傅明瑶两人谈笑,她竟有种第三者的觉得,一丁点儿都插不进去话,这是从未有过的环境。昨天也是如此,父亲进了蒹葭院,只看到傅明瑶,却没瞧见她。
傅明桦心中很不是滋味,但她伶俐地没有表现出来,仍然连起着完善的形象,听到傅烈如此说,终于找到表现的时机,忙道:“如何?父亲有什么烦心的事儿吗?女儿便使无法为父亲分忧分忧,说出来也能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