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葵说,她看到大小姐派来的婢女流霞撞了司音一下,把她的银簪撞掉在地上,撞坏了。流霞便拔下头上的银簪赔给司音。,当奴仆去问各人所得的赏赐时,司音却没将簪子的事儿说出去来,正巧她戴着簪子,奴仆存心问起,她却说那是姑奶奶您暗里赏给她的。”桂花低声道,“流霞赔的簪子虽然也是银的,却镶着一颗珍珠,宝贵许多。而楚葵说,其时流雪头上仅有这么一根簪子,而一个婢女也一样。”
楚葵便是那天筛选婢女时,绣技一样,却被傅明瑶选上的人。她言辞蠢笨,守纪守愚,但却是静姝斋的婢女里很细心的一个,从这件事儿上,也能看出她的细心。尤其是流雪头上仅有那根簪子,以及同来的婢女也仅有一样的银簪这两个细节。
“小姐,流霞这是想要拉拢司音,我去找她理论!”一个身着水绿衣裳的婢女气愤地道。
她叫青黛,也是傅明瑶现在重用的婢女,跟楚葵的性质却完全相反,口齿伶俐,性格凶暴,小辣椒一样的性格,很是不太好惹。因此,比起别的人,便多了几分冲动。但她也晓得自己的性格,因此从不擅作主张,凡事都叨教了傅明瑶才去做。
“急什么?去了也没用!楚葵不是说了吗?其时流霞头上仅有这么根簪子,同来的婢女也仅有一样的簪子,撞坏了司音的银簪,天然要赔。虽然头上的簪子要宝贵,但其时手头边这有这根簪子,只好顺手拿来赔偿。到时候,流霞肯定会如此回答,倒显得我们心胸局促,疑神疑鬼了。”阿杏摇头道。
傅明瑶淡淡一笑,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傅明桦部下的婢女非凡,一眼便看出司音是个不安分内的,用如此巧的手法来拉拢,而两个婢女都戴着一样的银簪,显然是事先备好的退路,便使闹出来,也有话可说。这件事,如果她不晓得,不睬会,那渺远可以继续用一样的手法来拉拢司音;如果她爆发,找两个婢女理论,她们又有言辞可以辩白;如果是归咎于司音……
正想着,青黛愤愤不平川道:“莫非便如此饶了她们?”
桂花思索着道:“小姐,这件事的问题在于,司音把这件事瞒下来。”
阿杏为静姝斋定下一条礼貌,静姝斋的婢女,可以拿他人给的打赏,但事后务必都巨细无靡地告诉给傅明瑶,等傅明瑶发话了,这些东西才算是她们的。如果有谁躲避不报,同等当做叛主处分。这主如果为了防止婢女暗里承受过大的打赏,被银钱动了心,做出吃里爬外的事儿。
傅明瑶多少摩登,东西只过过眼便赏她们了,婢女们很初有些忐忑,后来也便释然了。
更有一次,甄菱玉身边的王奶娘曾经拿一锭金子来打赏楚葵,说她不幸见的,这居心显然便是拉拢。其时楚葵把金子送到傅明瑶眼前,婢女们都以为傅明瑶会不许楚葵接,谁晓得傅明瑶只是看了眼,便笑着让楚葵收下,便当是赏她的忠心。如此一来,这锭金子倒成了傅明瑶赏给楚葵的,不仅得了好处,还过了明路,不必担忧以后哪天事发。
有楚葵的事例在先,司音如果非做贼心虚,完全没有瞒着簪子的事儿。
青黛一点便透,道:“那我去骂司音一顿?”
“不可能,”阿杏拦住她,剖析道,“司音本便是个不安分内,眼高心大,而这种事儿又迷迷糊糊的,不太好定论,如果为这个责难她,难保她心中不服,起了异心,那更容易被大小姐行使来对姑奶奶晦气!”她是在傅府的时间长了,看事儿要比他人更悠久些。
“司音是个婢女,不可能便把她撵出静姝斋呗!”青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