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费想了想，倏地自己笑了，把手底下的试卷翻了个面，一边划着对勾一边说：

“你妈待人不冷漠，她只是性子恬淡喜欢独来独往。我们一起在实验中学教书的时候你妈是最受学生欢迎的，多少男学生飚着劲比成绩就为了让南欣老师夸几句。至于不懂变通，当老师时间久了都一样，我比她还不懂变通。”

许费停下手来，瞟了于楠一眼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崽子们骂我是狒狒。”

“其实是夸您呢。”于楠笑着说。

许费长着卷卷的沙发，疏于修剪堆在头顶像戴了顶厚重的毛帽子，这幅形象再加上平时瞪眼扒皮的表情像极了人类始祖。

开始是班里被他训过的男生们气急了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许狒狒，后来大家私底下都不约而同的用“狒狒”称呼他，反正跟他的名字‘费’形成谐音，量许费也不至于翻脸。

“夸人的话怎么听上去咬牙切齿的？”许费未置可否。

“你跟你妈一样脑瓜聪明，不过你比她机灵，会看人脸色，懂得进退。”

许费停下了笔，转头看着她说：“班里给你塞情书的男孩不少吧？”

“您都知道？”于楠惊措几秒后笑着问道：“那您怎么从来都没管？”

“用不着，你心硬着呢，哪个不是碰一鼻子灰走的。”

许费扯起来手头的卷子掀了掀，皱着眉头道：“倒是你这个同桌赵晓蕴，让人头疼。”

于楠接过卷子一看，赵晓蕴刚做的这份卷子大题就没有一道完完整整答出来的，满目都是许费愤怒的叉叉。

“你去提点她几句，已经长得不像个人样了那就先考个像样的大学再说吧，别着急找对象。”许费嘴下毫不留情。

“赵晓蕴长得挺好看的，”于楠笑着说：“我觉得她是咱们实验班里长得最好看的。”

“在我眼里学生就分两种，学习好的和长的丑的。”许费扯回她的试卷说，“你说她算哪种？”

“那我应该不算长得丑的。”于楠笑着逗许费。

“你回去跟她说，月底再考这样就滚回普通班，

许费翻开了一份试卷，瞅了两眼又划了几个叉叉接着说：

跟她这个丑对象一起滚，别占我实验班名额。”

“我会提醒她的。”于楠点头回。

办公室里老师和学生们慢慢开始多了，于楠把志愿卡扣在桌子上推到许费面前，背着包去了教室。

志愿填报第一天，办公室里嬉嬉闹闹的人群到下午才散尽。

季承冰一觉睡到中午，吃了午饭才自己开车去学校。

他先跟在天台上抽烟的同学们聊了会儿报志愿的事，临放学时去了许费办公室，自来熟地弯腰打招呼：

“老班忙着出题呢？我能帮什么忙么？”

许费见是物理天才季承冰，额外多了几层好感，露出难得一见的微笑说：“不用。今天来报志愿？”

季承冰甩了甩空空的卡片说：“是啊。于楠报哪个大学了？”

“你妈让问的”许费警觉的问道。

嗯。季承冰点了点头，面不改色。

“那你自己看吧。”许费从桌上摸起于楠的志愿卡，瞅了一眼后递给季承冰。

<hrcss="authorwords"author="末厌">

爆更结束，末厌要去休息休息眼睛了。明天早晨10点继续。

求收藏，求评论，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