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事暂时不提了,田嫂子叫了个可靠的婆子跑去说了,回来的时候,还跟田嫂子用着鄙弃的口气说了。
“嫂子你是没到那周家去,不知道那周家是个什么情况,进了门,哎呦,全都是人啊,听着他们称呼,那是七姑八姨,三姑六婆的全都请去了,不过是姑娘家与人做妾呢,还怀着孕的,是什么能见人的大喜事吗?恨不得嚷嚷的全天下人都知道似的。”
“那周家的姑娘,个头挺高的,瘦瘦的,长得一般,脸儿却生的白净,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含羞带怯的,今日这事,竟然也能叫她露面,可见周家的人都没规矩。”
“还有更好笑的呢,听说我下聘礼的日子改天再议,周家的人就都急了,吵吵嚷嚷的,我就跟进了马蜂窝似的,话都要听不清楚了,好容易才把人安抚住了,我按着老夫人的吩咐,没说灾星的事,只说了其余的两样事情,周家的人就都闭嘴了,原来他家也有好几个人出入的时候,看到了那些麻雀,只是没搭理,没想到没多久就死了一大片。”
这婆子的确会说话,会办事,田嫂子点头,赏了她一碟子点心:“你做的很好,还有,把底下人的嘴也管严实了,什么灾星的事情不要再提了,万一跟周家不成,咱们侯府的子嗣不能落一个跟灾星有牵扯的名声,万一叫人拿此事跟咱们侯府生事呢?”
婆子感激地接了点心,又听了田嫂子这话,忙说:“您说的是,就是这么个道理。”
人去了,田嫂子才松了口气,老夫人还是心太慈善了,西府那些姨娘进门的时候,哪一个没签了死契呢?偏周家怀个孩子,还要按着清白人家的规矩走。
大雪的天,有人欢喜有人愁。
钟振勋原以为这次不过是白跑一趟,替他娘安心,没想到,他真是运气好的很,竟是与钟瑜说的那位神医见上了。
傅昔年这段时间没事,他本来是趁着边关没有战事,跑来京城给谢允之当帮手的,他跟谢允之说好了,他要在京城造势扬名,以后要协助谢允之更好的办事。
因着要无声无息,不动声色的扬名,他也没去达官显贵那样的门第去露脸,就选择坐着了广济药铺里先试试运气。
外头下着雪,他在屋里头昏昏欲睡,面前就站了个人。
他问也没问眼前这男人是谁,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只问旁边药铺的伙计:“找大夫看了没有,我的规矩,记不得了?”
药铺的伙计忙低头哈腰地说:“先生,小的怎么敢忘呢,您的规矩就是别人能治的病,您不治,这位一定就是您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