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傲爱情的时候,嘲笑那些拎不清的人,而她现在才意识到,谁敢笑傲爱情?
能够笑傲的,不过是些廉价激情,唾手可得的x情,真的爱情降临,隆重且严肃,甚至是带着神灵光环出现的,谁敢笑傲?管叫他跌个鼻青脸肿,七窍流血,颓废败阵,就像此刻的自己。
无欲则刚,那是强迫自己不敢面对“爱情”。
此刻,陆漫的体会简直太深刻。
好想任性点,或者干脆不要爱上他,就不会有这样的窘迫处境了吧?想以前一样肆意妄为,得意忘形,总占据主动的地位,掌控关系中的一切起步停车,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不必可怜巴巴地盼着等着期待着,不必像个受难的倒霉蛋一样只等候处置和惩罚。被动,被动真是可怕,理智让陆漫不允许自己理智,可是感情却像个魔靥一样不知道潜伏在何处,突然冒出来,其威力强大到不可估量,牢牢地将陆漫控制住。
患得患失就此开始。
“你到底怎么了?感觉你魂不守舍?”桑先生再次注意到陆漫的不对劲,问。
“在想你要走了的事情。”
“哦,你打算哪天走?需不需要我帮你订机票?”
看来桑先生去意已决,完全不容商量,还好自己那些挽留的话没说出来。
桑先生看陆漫没回话,自言自语地说:“你还是再多玩几天吧,这边陆景好,你还没去岛上购购物。”
陆漫毫无兴趣,灰扑扑地说:“你走了,我还在这里干什么?”
“你有你的人生。”桑先生似笑非笑,“我不过是过路客。”
“你是我的过客?我呢?也是你的过客吗?”
桑先生说:“这个话题好像说过了,再说,你又该觉得我说你不懂的歪理论。”
“连歪理论都懒得跟我说了吗?”陆漫伤感的说。
“你到底是怎么了?情绪起落好明显。”
陆漫笑了笑,没说话。
“如果你不打算出去,我先走一步。”桑先生完全地毫无耐心,几次跟陆漫“交锋”后,显然不想再继续。
“不是明天才走吗?“陆漫想表现地轻松一些,没想到说出来的语气像个怨妇。
“理论上是明天一早,但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今天要去吃个告别餐吗?”陆漫听到自己用可怜巴巴的语气,试图去挽留。
“你看上去好像状态不好,还是算了。”桑先生冷漠得像一块陨石,他的状态让陆漫彻底失控。
她完全无法掩饰自己的失态,走到桑先生面前,小心翼翼地说:“我状态没问题的,只是……起床有点早,现在没事了……”
桑先生沉默。
陆漫抓住桑先生的胳膊,几乎乞求地说:“不是还有一天的时间吗?一天也好……你看,阳光那么好,我们可以去教堂走走,我都没有去圣彼得教堂祈祷,没有看看那些荷兰陆格的建筑,还没有去ujongpasir,还没去旋转塔……”
桑先生毫不动容,依旧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