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雅举杯：“厌男症未必是坏事，这也许是你本质上的进化过顾，每个女人都会经历顾清朗的千秋少女梦，再经历你的通透刺痛梦，进入到我的无心无梦状态，接下来，才是看破一切，真正修炼到家的强大吧。”

风尔夏叹口气：“如果这是成长，那代价实在是太沉痛了。”

顾清朗说：“亲爱的，如果这件事令你这么伤心，为什么不给自己和李白再一次机会，去修复一下你们的关系？”

“顾清朗！”尼雅叫起来，“李白已经有了新欢，难道你让风尔夏屈尊去抢他？”

“什么叫抢他？没准是误会好不好？这件事来的稀奇古怪，没准是李白故意演戏气风尔夏的，怎么可能在三个月内就走出失恋阴霾，立刻找到新女友？我不信。”

尼雅连连摆手说：“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痴情，三个月怎么样？很多人变心后三天都不会难过，三个月已经很长了。”

“也不会人人都像你这么薄情吧，当初李白那么爱风尔夏，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他变得这么彻底，这么迅速，完全没道理。”

风尔夏阻止了两个人的辩论，总结道：“关于李白的话题，到此为止，不管对错，是不是误会，或者谁亏欠了谁，一概不重要了，这个人在我这里已经宣告结束，我一辈子不会再见他了。”

尼雅忿忿不平地说：“当然！备胎上位跟丝得势一样可怕，风尔夏是高贵的潇洒小姐，怎么可能允许一个自己并不爱的男人如此嚣张？凭什么来教训人？恋爱也是讲契约精神的，你情我愿，不喜勿扰。谁逼迫他，谁捆绑他了吗？是他违约在先，还振振有词？以为自己是谁？正义卫士还是上帝代言人？我坚决反对风尔夏为这种人伤心，实在太不值得，同等的时间精力，选个有钱人交手，恋爱的时候荣华富贵，分手体体面面，离开没准还能获赠‘爱过分手费’，好过白白糟蹋感情最终被人羞辱。”

顾清朗生气地瞪了尼雅一眼，说：“你这样说，是让风尔夏永远痊愈不了吗？”

没想到风尔夏立刻回应道：“尼雅说得没错，男人对于我来说，只是日常消耗品，既然都是消耗品，我何必跟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人去纠缠，去伤心，去内耗？反正都会受到伤害，还不如找个品质更优质的人来伤害我，也许伤害完了赠我豪宅一套，跟李白在一起我得到过什么？除了那些狗屁虚伪的誓言和虚伪的耐心以及那些糟透了的床上经验之外？”

“你们难道就不能换位思考一下？”顾清朗努力地试图纠正尼雅过于偏执的现实观，“李白是真的爱风尔夏，他也拿出了真心真意陪了她几年，只是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心继续下去，这不是万劫不复的罪恶。”

“不能坚持可以消失，为什么还要复仇呢？顾清朗，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要站李白那边吗？还觉得风尔夏受的屈辱不够吗？”尼雅不开心了，嚷起来。

“我希望风尔夏开心，不想看到她那么难受。“

“所以，挣脱束缚，就得永生，懂吗？你完全是圣母人格，遭人背叛还要反省自己有没有问题，拜托，你这样会滋养男人的优越感，让他们觉得不对不起你都对不起你。”

话题再一次开始尖锐起来，顾清朗把扎啤放在一边，看着风尔夏说：“不管是女王还是圣母，你打算以后就这么晃下去吗？30岁也继续这样的生活，40岁呢？50岁还涂上口红去钓凯子吗？这真的能让你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