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矜矜冲他比划了一个从背后开弓射箭的手势。
她不仅有把握,还要让拓跋安输的心服口服。
鼓点催促着二人上场,白矜矜叮嘱着采月:记得去量一下拓跋安的尺寸,到时候别忘记给她做件合身的衣服。
闻言,采月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抓着临沐的袖子问自家小姐是不是被吓傻了。
那拓跋安势如破竹,进了猎场便像是回家了一般如鱼得水。
左右开弓,没用多久便已经有十几只猎物。
而白矜矜终于取下了后背上面的弓箭,却是生疏的很。
光是开弓就费力她不少的力气,还要在马背上面维持平衡。
纵使有原主的记忆这也完全是两码事。
好不容易搭箭射了出去,却在白矜矜眼前几米的地方就落了地。
好家伙,还不如她用手直接扔出去呢。
白矜矜,你爹难道就没教你射箭吗?拓跋安骑着马从她身前略过,一边嘲讽,一边朝着天上放了一箭。
那两只鸟应声落地。
一箭双雕。
安安好样的!拓跋起带头喝彩起来,那边的鼓声和助威声震耳欲聋。
这猎场中的一举一动,看台上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白矜矜是觉得有些丢人,便悻悻的将弓箭收了回去:拓跋安,比赛还没有结束,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
劈了一眼那灰溜溜的插在地上的箭羽,拓跋安好奇:你若是求求我,我倒是可以让你输的不那么难看,可白矜矜你想要赢我?
白矜矜没搭话,反倒是夹紧马腹朝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二人箭羽颜色不同,不断有随从将打到的猎物送回。
眼瞅着拓跋安那边的猎物都快摞成了小山,而白矜矜这边还是空荡荡的,天朝这边的人便觉得脸上无光,坐不住了,恨不得当场离席。
白玉诀和景阙一行人都专心致志的看着场上,生怕白矜矜一个闪失受伤什么的,景沅低头喝闷酒,十分后悔。
懊恼自己方才没有把白矜矜给拦下,还有和拓跋安的赌约,若真是输了,丢的不仅仅是她白矜矜,连他天朝的脸一同给丢尽了。
幽怨的看着场上那个白点,当真是鲁莽之极不自量力。
白欣欣适时上前给景沅斟酒,宽慰道:殿下不要忧心,妹妹若真是输了,哥哥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此话不假,白玉诀一向宠爱白矜矜,不会束手旁观的。
况且殿下也费了心思,是三妹妹太不知好歹了。白欣欣柔声说道,一双柔荑也攀上了景沅的手臂。
景沅反手握住她的双手:还是你懂事。
那柱香已燃了一半。
白矜矜却依旧跟遛弯似的,闲庭信步的在猎场中转圈,这场比试不亚于拓跋安的个人马术表演。
番邦那边更是欢呼雀跃的不行。
云墨川不知道白矜矜卖的是什么关子,只是这样上去颇为不妥,看样子还是要帮他一把才是。
殿下!世子殿下!流风的呼喊声暂时转移了看台上面的注意力。
只见云墨川脸色煞白,似乎要晕过去,云墨泽立刻上前。
无妨,只是有些头晕罢了。
快,快扶我哥哥去帐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