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房里的素纤听见门外动静不小,立即走了出来。
二小姐。香草被房门外激烈的敲门声惊的变了脸色,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素纤,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打开门,让他进来。素纤面色不惊,平静的言道,看这情形,大夫人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正门刚一开,一名身着灰衣布衫的小厮抬腿而入,见了素纤也不福礼,而是满脸傲慢的言道,传大夫人话,二小姐速去正院说话,不可耽误。
说完正欲转身,素纤连忙含笑言道,有劳小哥通传。说着回头对一旁的翠丫言道,去将小厨房里的桂花糕给小哥包上几块,让小哥尝尝鲜。
翠丫不满的瞪了那无礼的小厮一眼,虽然不明白二小姐为何如此对待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但既然得了吩咐,依旧快步去小厨房里用油纸包了几块松软的桂花糕出来,递向小厮。
不料那位小厮不仅毫不领情,反而后退一步有些警惕的瞪了桂花糕一眼,硬声言道,不必了,今儿晌午二少爷在你这地方吃了东西,就肚痛的厉害。谁还敢乱吃你们雀苑的东西,二小姐还是快些去正院的好,不要磨蹭了。
你!翠丫本就对这小厮不喜,此时见他出言不逊,立即恼怒的言道,好心当做驴肝肺,不吃拉倒,我们还省了。说完,翠丫忿忿的打开油纸包,取出一块桂花糕,塞入口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还时不时示威性的瞪那小厮一眼。
见翠丫吃的香,小厮喉结微动,暗暗咽了口唾沫,硬着脖子向外走去。
香草才顾不得理会那小厮的不敬,倒是对他刚才说的话惊骇不己,二小姐,听他那意思,二少爷吃坏了肚子,这可怎么了得。若是食材有问题,我们怎会没事?
素纤原打算给那小厮一些好处,顺便套出些消息,没想到歪打正着,使得地小厮说出这样一番话,翠丫,你在院子里看着,不要让外人进来,香草你随我去看看。
主仆二人急步向正院走去。
正院,三姨娘房里,老夫人满面忧色的坐在床榻旁的红木交椅上,手握着卧在床榻上林书健的小手,不停的念叨,大夫怎么还不来,快叫人再催催。
大夫人则神色冷峻的坐在房屋正中的圆桌侧,目光定定的望着正门入口处,看来正在等待素纤前来兴师问罪。
三姨娘则满脸泪痕,坐在床榻旁,轻揉着书健的小腹,哽咽着言道,健儿,若是想吐,便吐出来,健儿。
素纤在香草的陪同下进入房内,一见这种阵式立即明白了三分,看来的确有人拿书健在雀苑用过的食材来说事。
素纤给老夫人,大夫人,三姨娘请安。素纤平静的福了福身,随后目光投向床榻,惊异的言道,二弟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可是有何不妥?
不问还好,这一问三姨娘如同一只护崽的母狼,大步冲上前来,指着素纤的鼻尖怒喝道,你这贱人,还好意思问,你问问你自己,今儿给健儿吃了什么?
素纤眼神清洌无邪,极无辜的直视着三姨娘,三姨娘,素纤不明白你的意思。今日二弟在雀苑里的确用了些清粥,不过素纤也同样进食,并无不妥之处。
咳咳!老夫人轻声一咳,淡漠的扫了素纤一眼,对三姨娘言道,巧娟,此事沁茹定会作主,你且好生看着健儿便是。
三姨娘意识到自己失态,忿忿的瞪了素纤一眼,返身坐回床榻,守护着林书健。
林素纤,我估且不说你同样用过粥点有无不妥,但是健儿在你苑子里用过膳食以后,现在就成了这副样子,却乃事实。你是否应当给出一个解释才是?大夫人眼神严厉的对素纤言道。
母亲,今日晌午素纤正在用膳,恰巧二弟前来玩耍,看着小菜可口便用了一些。中午的食材素纤与香草、翠丫同样用过,都无不妥。唯独二弟出了问题,许是二弟回到正院以后又吃过什么。素纤看书健的模样不象装样,想是真的有不妥之处,不由隐隐有些担心起来。
一旁的林莹露尖声言道,二弟从你那儿回来,晚上用膳时,腹部便隐隐作痛,因此并未用过晚膳,岂会吃错东西。分明是你见二弟得宠,妒恨之下起了歹心,在二弟的膳食里动了手脚,此时还要狡辩,今儿真不能轻饶你!
素纤脸色一正,冷声对林莹露言道,三妹,切不可血口喷人,这种话岂能胡乱说得,别说我与二弟血脉相亲,就是不相干的旁人,也断然不会出手加害。如此损人不利己的行径,岂是明智之举!若你们真想救二弟,还是再细想想,他除了晚膳还用过什么?
正在这时,一名小厮领着大夫急步进入房内,三姨娘立即起身腾出一块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