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夜行(1 / 2)

侠剑江湖 相望不心 1458 字 2020-10-20

“投靠?”贺喜格顿觉有趣,也不忍细细打量了一番陈永存,笑问道:“像阁下这般健壮的人也大有人在,不知您有何本事?”

陈永存一听,扬起自信的嘴角,即将说话。奈何,任秋歌抢先说道:“脱里,贺喜格!此人反复无常,断然不可用之!”

“秋歌说得不假……”吕宁当然也不会让陈永存得逞,附和道:“此人旧时曾屡番蛮横乡野,欺压良民!这般粗鄙的品格,当为丈夫所不耻也!”

脱里闻言,心中已有微怒,责问道:“阁下可曾做过此些事?”说着,从腰间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飞快地刺向陈永存。

“不错……”岂料,陈永存眼睛也不眨一下,面不改色地朗声道:“人之相知,贵相知心。在下日后若有幸与诸位共事,自然要坦诚相见!又闻记人之善,忘人之过,今我斗胆来投,必用一身拳脚为两位分忧……”眼神坚定,看来他很想借此机会找李玉白与冯烛伊出口气。

“好一个无耻之徒!”任秋歌见其如此模样,语音未落就朝之大骂道:“此些话语,你这宵小也敢这般信誓旦旦的说出?”

贺喜格劝住了任秋歌,切莫让外面的人知道了。

脱里收回了匕首,冷笑道:“阁下此番说话,自也有些道理!但,就要看你是否配得上这些话了!”语落,脱里立即朝陈永存出了一击快拳,正冲其肚怀。

陈永存闻及拳风,当下右侧,出拳反击其手臂,脱里觉得对方力道不少,又出左拳以之对击。此刻,双方猛退了几步,两人的拳头竟一时酸麻难忍。

陈永存似乎料到了脱里与自己这般境况,当不想错过此机会,大步而来,另一只手使尽全力朝对方弱点打来。

脱里登时一惊,不想此人如此厉害,见他不但不回避,还飞的朝前硬将陈永存的攻击接住了,且丝毫不曾后退。

脱里眼神里全是杀气,探其双目如视深渊,终于让陈永存感到了一丝害怕。但他不曾露出畏惧,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其年纪最多二十一二,为何会有如此戾气,与之共事应当格外小心才是。

贺喜格见之,立马上前将两人分开了,他望了一眼脱里,便明白了其意,赞叹道:“足下真乃好功夫!往后就是我等的兄弟了,来坐下喝酒吧!”

陈永存旋即抱拳,淡笑道:“多谢两位看得起在下!”说着,当看向任秋歌两人时,语气就颇显轻慢了,“吕叔,任大人!往后还请多多提拔!”

“我与吕叔不屑于你交谈……”任秋歌与吕宁仍极力反对。奈何,脱里却向两人暗使了神色,示意他另有所想。

任秋歌赫然而怒,当即甩杯走了出去。

贺喜格摇头一笑,叹道:“脾气还是这般急躁,吕叔去劝劝他吧!”

吕宁也是满怀气愤,只是一时忍住了,“知道了,我这就去劝劝他!”出门前,还不忘朝陈永存蔑视了须臾。

见陈永存有些难以为情,脱里便朝其笑道:“陈兄,我们继续喝酒吧!”

陈永存旋即附笑,便坐了下来。

吕宁追到街上拉住了任秋歌,登时将其引到了偏僻处,劝道:“秋歌切莫冲动,或许陈永存这人真对我等有用呢!”

再三思量,任秋歌终于消气了许多,心谙脱里与贺喜格向来心细,定有其他想法,随口道:“罢了,罢了……且看看情况再说!”

吕宁释怀一笑,拍了拍其肩膀,随之又担忧道:“虽说此次的目标是冯烛伊,但陈歉手无缚鸡之力,就怕届时左支右绌,害了其性命也说不定!”

任秋歌闻言,少顷不语,似乎也因此所虑,叹道:“陈公子性情谦和,待人真诚。但愿老天垂怜吧!我俩只要尽力看紧他便是了……”

熙熙攘攘,窗间过马。夕曛沉沉,月上梢头。柳桥放歌,把酒话桑。抬头望天,子时将过。

前天城外的雪才刚开始融化,而今又迎来了一场雨,此夜更为严寒了。谢铁于厅前仰望夜空,由于忽然下雨的缘故,月色被乌云遮掩了。他一时大喜过望,雨寒阴暗之夜出行,必是如入无人之境。

临出发的半个时辰前,李玉白适才细无巨细地告诉方甫梅与李玉梅整件事情。

如此动静,从天而降。李玉梅当然难以接受,一时大呼着要教训一番任秋歌。青雪与方甫梅怕她惊吓到张扰弱,惟尽力劝阻。

张怀德也是此刻才知晓这般情况,但他也不打算责怪张怀远了。只是安慰张扰弱说要回家了,快些跟母亲收拾衣物。

张怀远愧疚道:“大哥!我见你与大嫂刚重聚不久,适才让你们一家三口多点欢娱的时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