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凝望着眼前灰蒙蒙的迷雾,又低头看向脚下漆黑深邃的湖面。他不是第一次来到这片诡异的空间了,再次来到这片令人熟悉的地方,太白忍不住的摇头叹气。
“还想好好睡上一觉,结果又被拉到这鬼地方来了。”太白朝着湖面狠狠地剁了一脚,原本如镜面一般光滑平静的水面立即掀起了一圈圈白色涟漪。
太白的目光顺着涟漪的扩散重新投向那无尽的迷雾之中。
这里是梦境,至少太白认为这里是很像梦境的一处地方,一旦脱离此地苏醒,有关于此处的记忆就会变得朦胧,只有再度回到这个地方时,才能模糊回忆起一些之前来此的记忆。
最初来到这里还是在埃利奥特领的时候,那晚同鬼佬儿一战后,夜里休息时他第一次进入到这里。
太白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与鬼佬儿战斗所致,还是剑枪能力的衍生,亦或者是幽灵的攻击导致的后遗症。
但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后,太白已经将第三种可能性排除在外了。他可没听说受到幽灵袭击后还会留下这种后遗症。
太白认为这是剑枪的能力所致,虽然无法看穿这迷雾,但他总觉得这片迷雾当中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
“还是不打算出来吗?”太白在无人的空间里说出不知是询问还是自语的话来。然而周围的一切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这片空间真的一无所有。
太白的手微微握紧,又重新松开,最后一脸扫兴的同眼前的空虚继续无声无形的对峙。
他感觉自己就是在跟空气斗智斗勇,同虚无勾心斗角。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一缕光芒悄悄地刺破迷雾,给这清冷深邃的湖面带来了一丝暖意,太白无奈中夹带着一丝解脱感,微微地叹了口气。
穿透迷雾的光芒变得越发炫目,最终让太白不得不眯起眼睛,当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他眼帘中的就变成了月盈那张小脸蛋。
“早上好,主人。那个……没事吗?”月盈眼神闪烁地看着太白。
“没事,只是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太白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抬起手臂凝视着掌心。
那个时候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握住什么,似乎是某种触手可及,却又无比缥缈的东西。
不过梦中的记忆已经开始模糊,太白也说不清当时自己想到了什么,又想做什么。不过对于那麻烦的梦境,太白倒是越来越熟悉了。
月盈同太白快速完成洗漱与穿着,随后前往卫兵们的住所。
跟有着独立房间的太白不同,普通的护卫就只能睡大通铺了。队伍里的骑兵本有机会享有骑士待遇,住进自己的房间,但他们最后还是选择留在护卫的房间里,跟其他人一起过夜。
结果除了太白因为带着月盈有些不方便外,范恩一行人重只有阿雷格获得了骑士一样的待遇。这似乎大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今早太白见他的兴致相当不错,一人站房间门口一个劲的傻笑。
不过嘛,太白还是不打算跟他做过多的交流,在召集起自己的人手后,就拉着这些人去宫殿后方的大型庭园跑圈了去了。
一群青年在布满落叶的石砖路上快速奔跑而过。相比起平日里的跑步环境,这座庭园简直称得上天堂。
太白也再一次确认,哪怕土路压得再怎么平整,也比不过这种石砖路面。虽然短距离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但随着路程的增加,这种差距就会越来越明显。以今早来说,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他们经历过最轻松的晨跑了,有人甚至有心情边跑边打量这座庭园的风景。
就在太白带人在庭园里跑步时,正在等待早餐的几名贵族也被庭园里的口号声惊动,纷纷从房间里探出头来。
而收入他们眼中的,是一群武装齐备的士兵,保持着齐整的队列,口喊号子在庭园中奔驰而过。那速度或许称不上快,但整齐一致的队列着实让人惊叹。哪怕他们早已在路途中见识过好几次这样的画面,但每每再度看到时,心中都不免生起一丝赞叹。
“不管看几次都觉得诧异啊,这种纪律性就连骑士也无法与之比肩吧。快能跟大贵族的仪仗队相媲美了。”依旧身着睡衣的范恩靠在窗前,从艾蕾拉手中接过水杯润了润喉咙。
随侍在他身边的艾蕾拉面无表情的看向那队列前头娇小的身影,眼中不免闪过一丝艳羡。
范恩注意到艾蕾拉后,心中微微叹气。虽然他真的很喜欢这名随侍自己多年的猫人,也对她非常信任,不过他始终做不到像太白那么心大,特别是不久前还被她从背后捅了一刀。
范恩觉得自己能那么简单的重新接纳艾蕾拉已经非常粗线条了,但要做到太白那样实在是……
猫人族或许体力不算好,但体力充沛时却也非常爱闹腾,范恩可没地方让艾蕾拉发泄那过剩的精力。
“帮我换一下衣服吧,我们去前院走走。”
“可是早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