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本想领了委托就走,结果中途被这些猎人的对话所蜥蜴,装作查看委托的样子开始默默聆听起来。
虽然这些对话中肯定存在夸张成分,但事情本身却做不得假。这种只需要走几步路就能查证的事情,再怎么传也不会变得太离谱。
“大婶,到底怎么回事?”太白来到柜台前,向大婶询问道。
“好像是有人在那里打了一场,但应该不是我们公会的人。我去看过了,屋子破了两间,土路上还有不少的划痕跟焦痕,那场面凭这帮软蛋还搞不出来,就算是你跟阿雷格打上一场也闹不出这么大动静。”
该不会是那些幕后的人又在搞事吧。
听了大婶的回答,太白立刻开始担忧起来。虽然之前答应范恩会留意一下,但能这么快发现线索,他可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随便将几个刻着委托的木板往包里一塞,太白便离开了公会。只是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前往郊外,而是向着已经荒废的商店街走去。
“主人,不打猎吗?”月盈疑惑道。
“先去商店街看看,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没花多长的时间,太白就来到了商店街的位置。乍看之下与平时也没什么区别,但继续往里走一会儿,就能看见两间被毁坏的房屋,街道的中央也到处是武器留下的划痕。
在这个世界呆了一年多的时间,太白对武器留下的痕迹还不是很敏感,只靠这些痕迹也推断不出是什么武器造成的。
但双方粗暴的战斗风格却是彰显无遗。一般人交手,绝对不会在地上留下这么多痕迹,毕竟让武器陷入泥土里只会平添阻力而已,所以通常都会尽量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可这次交手的两人明显不在意这点问题,完全是大开大合,不留余力的风格。
除此之外,还有些疑似魔术的痕迹,只靠挥舞武器,怎么也不会把地面烧焦。
就在太白仔细观察着各种痕迹的时候,月盈突然对着旁边的屋子丢出了一枚飞刀。
“怎么了?”听见响动的太白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立刻抬头。
“……没人?”月盈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一旁屋子。
“恐怕不是直接在看着我们。”
将索德大叔专门定制的长枪拔出,太白就要去那间屋子查看,可天空中微弱的魔力波动让太白陡然抬头,只见由魔力箭矢如同暴雨一般落下。
太白连忙将月盈拉到身后,盾牌高举过头。虽然只靠一枚盾牌要挡住有些困难,可面对魔术时,太白本身都比盾牌结实。这些魔术除了给太白的盔甲留下点焦痕外,便没有造成更多的损害了。
“果然有魔术师在搞鬼吗?!”太白架着盾,谨慎观察着周围的空屋。
但这种索敌的事情他的确不擅长,最后还是只能求助于身后的月盈。
“月盈。怎么样?”
“气味,声音……都没有。”
原本被太白给予厚望的月盈,这时候也派不上用场。敌人不是没有智慧的魔兽,懂得掩盖自身的气息。
“不管了,先冲进那间屋子。”太白抬了抬下巴,示意一起躲进刚刚月盈丢出飞刀的小屋。
不管敌人在不在那里都没关系,不在最好,能有个可以隐蔽的掩体。在的话也无所谓,跟魔术师近战总好过被放风筝。
面对看不到的敌人,太白也没多做犹豫,立刻做出了自认为正确的判断。
他直接飞身撞开那道木门,一个打滚就躲到了门的侧边,月盈则翻身缩到柜台后面。进入这栋小屋后,太白终于靠那半生不熟的魔力感知,察觉到一处较为明显的魔素反应。
在柜台上,一块装饰用的红色石头被人刻下了魔术式。之前窥探他们的视线多半是源自此物。
太白招呼月盈把那块石头砸掉后,又注意起了外头的动静。但在那一击后,暗处的袭击者似乎放弃了动作,什么后续攻击都没有。
之前这里才爆发了一场战斗,为什么这么着急要在同一个地方袭击我。就不怕暴露了吗,还是说只能在这里袭击呢?
太白试图从现状中推断出一些线索,但结果却是越想越疑惑。而对方老半天不见动静,更是让太白感到不安。
为何还不动手呢?就这么放弃了?还是因为视野被破坏不好下手。不对,如果是魔术的话……
“糟糕!”突然想到某种可能的太白,立刻拉起月盈朝着小屋后面的窗户跑去。
两人才翻出屋子躲进后头的小巷没多久,原本用来躲藏的屋子顿时燃起冲天大火。
魔术这种东西,就是准备的越久威力越大。别管能否看见,只要知道目标躲在哪里,之后丢一发大威力大范围魔术也就摆平了。
侥幸透过一劫的太白,心有余悸的看着依旧在蔓延的火势。
该死!怎么感觉对方做事越发肆无忌惮了呢?这座小镇几乎都是木制的屋子,这下子事情真的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