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呢?
太白走进住宿的酒馆,看着眼前的场面一时呆若木鸡。
只见两个大汉光着膀子端坐在大厅的中央,一刻不停地往嘴里灌酒。在桌子旁边,还立着一个足有一人高的硕大酒桶,酒桌之下一坨金色的马赛克趴在地上,半死不活地嘟囔梦呓。
“不错嘛,老哥。来,再来一杯!”
“哼,别小看人了,小子!俺们北境人就算老了,也不会在酒量上输的!”
酒桌上的两人互不相让的叫嚷了一会儿,便又举起足有脑袋大的酒杯,吨吨吨地一顿痛饮,等到一饮而尽后又立刻给彼此倒满。
酒桌下维尔特利似乎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牙齿打颤的嘟囔着:“救……救命,喝……喝不下去了……”
不过两个浑身冒着热气的大汉完全没有理会他,那两人只是摸了把嘴边的酒水,马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比拼。
太白略带惊恐的看着拼酒中的两人,这间不大的酒馆里已经酒香四溢。显然这位酒馆大叔是喝上头了,连珍藏的好酒都拿了出来。
太白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桶好酒,曾经大叔也没少在他面前吹嘘,但从未见识过。只是他没想到,这所谓的珍藏,原来是这么大一桶……
太白与月盈对视了一眼,识趣地绕过鬼气逼人的两个醉汉,一声不响回到属于自己房间准备休息。
可这两个酒鬼一直喝到三更半夜还喊着号子继续拼酒。结果第二天早晨起来,太白就发现自己有了黑眼圈。
到了这时候,大叔跟那位老佣兵反倒都趴在地上呼呼大睡,呼噜声打的震天响。
最早喝醉的维尔特利似乎到现在也没有缓过来,紧闭着双眼脸色可怖的扭曲成一团,看来还没从被灌醉的噩梦里走出来。
“啧啧……太惨烈了。”太白捏着鼻子走下楼梯,看着三人的模样一阵咋舌。太白估摸着中午之前这三个醉汉是醒不过来了。
虽然太白也挺喜欢喝酒的,但喝成这幅德行还是敬谢不敏。毕竟不管是呕吐还是头疼都不是什么舒服的回忆。
“嗯?”就在太白想要偷偷离开时,角落里微弱荧光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光源来自一块不起眼的石头。粗看只是普通的鹅卵石,但上面却刻画着奇怪的花纹,那荧光正是从中散发出来的魔力光辉。
“这是符文石吗?谁布置的。”太白警惕的用枪捅了捅那块石头。
这种非常时期,太白对于周围的东西变得格外警惕,深怕被人暗算了。
当枪尖碰到那块石头时,维尔特利就如同装了弹簧一样蹦了起来,随即就被警戒中的月盈一把压回了地板上。
“好汉饶……呕咳咳。”还没彻底醒来的维尔特利刚要开口,结果嘴巴就开始井喷了。
月盈看着这一幕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但还是死死压着维尔特利,没有让他起身。
“啧啧,你这家伙是喝了多少啊。就算诗人大多爱喝酒,可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太白头疼的看着呕吐中的维尔特利。这家伙显然是醉的不轻。
维尔特利眯起那双朦胧的眼睛盯着太白看了许久,似乎终于是看清了他的长相,后知后觉的说道:“这不是太白吗,你不会也是来喝酒的吧?”
“喝你个头啊,这都早上了好不好。没想到你还会魔术啊。”太白挥了挥手让月盈把维尔特利放开。看那副模样,太白也不认为维尔特利还能耍什么花招。就算他是魔术师,可这会儿说话都还大舌头呢,更别提咏唱了。
“魔术当然会,想当初我也是……呕先等会儿,给我杯水,让我缓缓。”
似乎是还没完全缓过来,才说了几句维尔特利就又开始干呕,那憔悴的样子,让人感觉下一秒就断气也不奇怪。
太白好心的从门边端了个木桶过来,而月盈则跑去厨房打水。折腾了好一会儿,维尔特利才终于有点人样的靠着桌子站了起来。
“这吟游诗人啊……其实或多或少都会点魔术,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术,毕竟有时候也需要变个戏法给观众助助兴嘛。何况你四处……旅行,没点防身的本事那早就喂狼了。也就只有我这种天才才能一个人四处旅行。”
见维尔特利摇头晃脑的样子,太白估计他又要说个半天。于是立刻掐灭自己的好奇心,赶忙起身告辞。
看上去,即便是喝醉了酒,这位大诗人话痨的毛病也是改不了的。
“是是,天才大人你就接着睡。我呢,也该上工了,你还是自己在那边慢慢缓吧。”太白把维尔特利扶到墙角,然后转身同月盈离开了酒馆。
远离了那冲鼻的酒臭味,太白感觉身子都轻了许多。虽说一晚上没睡好让人郁闷,但至少今天是不用担心再被维尔特利骚扰了。
本以为今天能够安然的打猎度过一天,结果才刚进公会大门,太白就听到了一个大新闻。
“喂,听说了吗。那条商店街昨天被打了个稀烂。”
“真的假的,那里不是没人了吗?”
“就是没人才奇怪啊。你自己过去看看,屋子都塌了好几间,路上也满是战斗的痕迹。肯定是有人在那里开片了!”
“这么说来,我昨天好像听见有人喊救命,似乎就是从商店街那边传来的。”